我們往里去,周圍出來一些魂魄,那些魂魄正盯著我們看。
但玄君并沒停下,他越是這樣,那些魂魄越是不敢靠近,甚至懼怕玄君。
這讓我莫名的想起曾經的玄君,曾經玄君便是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仿佛世間一切,都是不值一提的。
盯著玄君走去的背影,我倒是希望他是玄君留下的一絲氣,但我看他應該就不是。
玄君去了也不過沒多久,他一直這個年紀,總不會許多年輕,玄君的一絲氣就來到人世間了。
更何況,我在墓坑那邊是劃破了手指,血落才會讓鎮魂棺起了反應,這就是說,玄君的一絲氣,不在這個人間,而在我身體里。
只有血落,他才會起反應。
師父并沒告訴我,而我找了一年,但玄君并沒離我遠去,他是一直在我身邊。
若是沒有血,我不會去懷疑,有了血,再怎么欺騙自己,也是做不到。
我在后面停下來,玄君便發現了,他轉身朝著我看來,英俊的臉一抹不解:“怎么了?”
涼涼的聲音,仿佛是一把刀子,準備穿透誰的心房,我本想朝著他一笑,然后入往日那般沒心沒肺的與他嬉皮笑臉一番,但看他那雙頗顯嚴肅的雙眼,話到了嘴邊,生生吞咽下去。
我沒說話,看著他三分的無奈,他見我沒有說話,不高興起來,邁步朝著我走來。
龍庭和白子玉都在,我自然不好矯情,便邁步過去。
但玄君許是哪根筋不對,一把抓住了我,手用上了力氣,將我過去:“你胡思亂想什么?”
“……我胡思亂想?”我一臉茫然,他也不是我的腦蟲,他怎么知道我想什么,我想把他扒光,然后強暴他,他也知道?
玄君的俊臉忽的一紅,深呼吸了一下:“真是不害臊!”
“啊?”我一臉茫然,我干什么了,我就不害臊了。
男人,還真是奇怪,整天胡言亂語,說出的話都不能叫人理解。
玄君深呼吸,拉著我朝著他靠近了三分,低頭兇我:“你這腦子里面都是什么東西?不知羞!”
“……”我頓覺無力,眼神飄忽看了眼看我們的龍庭和白子玉,我什么都沒做,我怎么不知羞了?
擋著龍庭他們的面,說的我好想個色魔,明明是他拉著我的手,我又什么都沒做,但他身體偉岸,擋住了龍庭和白子玉,到好想是我輕薄了他。
我心里壓力極大,這才拉開手,背過去,拿出醫生清風道骨的樣子,仰頭挺胸的說道:“張教授請。”
玄君的臉一瞬就白了白,霎時好看的不得了。
但他也沒有馬上轉身,反倒是盯著我說:“回去收拾你!”
說完玄君才轉身,我自然是面子上過不去,龍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讓我心情有些差。
于是我盯著玄君的屁股,真想狠狠踹他一腳。
奈何,我身為一代陰陽師,那里能再人前行此事,待到身邊無人,定會一腳定乾坤,踹他個不知天高地厚。
我正這般想,玄君倏地停下,轉身過來看我的時候,輕哼了一聲,我心口被他嚇得撲通撲通狂跳,咧開嘴,朝著他笑了一笑,總算化解了他轉身帶來的煞氣。
“到這里來。”玄君把手給我,我沉吟片刻,走了過去,但我沒把手給他,拉拉扯扯,總歸是不好。
玄君沒好氣看了一眼我的腳:“小心腳下!”
我頓覺涼颼颼的,渾身不舒服,但還是點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