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說笑了。”
我起來收拾,玄君便跟著我過來:“你何時來?”
他問我,我轉身看玄君,半天才問:“張教授有事找我?”
玄君目光深邃:“無事就不來了?”
“……”我與玄君,到底是雞同鴨講,實在無話可說,我說的正經八百,他是那般胡謅八扯。
“那倒也不是,張教授有所不知,季末揚在那邊開了一家研究所,我是研究所的主管,總是要做事的,不好到處走。”
“你在這邊已經報名上課,難不成剛剛開課,就要不讀了?”
這可真是我有上句,玄君有下句。
張良計對上扶墻梯,能奈何?
“我是教授,我那里要讀什么書,那是云雅要去的,她去了我大可以不去,也不必太在意。”
“做人總要有始有終的,既然報名,便要去讀。”玄君義正言辭,感情他不累。
“張教授所言極是,我回去好好考慮。”
“考慮不必了,你既然是考古學者,那歷史必然也不錯,一會給你出幾個題,你若是答上來了便不必去了,答不上來便去。”玄君把這事就決定了。
我瞧著他:“這個就不必了,我們考古都是帶歷史學家的,都有合作,至于我的歷史課,人嘛,難免有不足之處,我會慢慢吸收。”
“離教授是怕什么?”
玄君干脆釜底抽薪,我看他那一張臉的俊朗,真想敲碎!
轉身我是那么想哭,又哭不出來。
“那就出吧。”我自問歷史不輸給考古專業,自然也不是很怕他。
玄君走來,拿起毛筆沾了沾一邊的墨汁,打開他桌上的宣紙,隨即寫了幾個字出來。
我仔細看,卻是怎么都辨認不出來是什么字。
我問玄君:“這是什么?”
“這是古文,你辨認出是什么字,便算是過去了。”玄君說的是那樣輕松,我仔細看,這但凡是古代字體的字體,那怕是一些失傳的文字我都認得,但眼前的著實不認得。
別說讓我認是什么字,即便是什么字體,什么文我都不知,我如何能認得。
我反復的看了幾遍,我看玄君:“我不認得。”
“既然不認得,那就回來學,自然就認得了。”玄君是那樣輕松,我卻是滿心焦灼。
竟然還有我不認得字呢?
能不能根本不是什么古文字,是他寫出來糊弄我的,要那樣,我就是累死,也認不出來了!
見我沉思,玄君收起了那幾個字,把無極給我,我看到無極還是有心要看的,我便坐到一邊打開看了起來。
玄君此時才坐下,打開書看他的書。
書房里安靜下來,玄君不知何時放下了他手里的書,竟坐到了我身邊,我意識到去看他的時候,他正看我,他垂眸的那雙眼睛,總像是要干壞事。
我奇怪:“張教授看完了?”
“累了,不想看了,想睡一會。”玄君那般說,我看了眼床鋪。
“張教授休息,我先回去,等……”
“不礙事,你上來看,等看完了回去,這書,明日便看不得了。”玄君那樣說,我便有些不解,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無極。
“這書不是張教授的?”我問。
“是,自然是,但明日要送走。”玄君那么說,我看回去,想著我都快看完了,要是現在斷了,這種書極難找到,怕是要一輩子想著了。
我才說:“那我看完回去,張教授先休息,我不會打擾張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