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君可不這樣,這個張教授,是嘴巴不饒人,比季末揚還能說。
“離教授!”玄君叫我,感覺好像在叫魂,我便抬頭看他。
玄君說道:“不如這樣,這里有兩只兇鬼,你我一人一只,不論是誰,只要先抓到一只,就贏了。
若是我贏了,離教授的手,我就得拉著,想什么時候拉著,什么時候拉著,離教授也不能拒絕,但要是離教授贏了,我不但聽離教授的,不拉著離教授的手,日后,我也不用招魂術,召喚離教授的魂魄到我夢里來,如何?”
前面的,我是半點不動心,畢竟風險太大。
但他說到后面,我便又氣又恨,他果然耍了手段,要不我怎么睡著就去找他?
但我怎么能給他招魂?
我是陰陽師,都是我招別人的。
“怎樣?”我不說話,玄君繼續問我。
我瞧著他的臉,猶豫了猶豫,斟酌了斟酌,我其實也知道,他這人狡猾多端,跟他比,贏的機會不大,但一想到那么大的誘惑力,我便忍不住心癢。
“你不會耍手段吧?”我問玄君。
玄君嘴角上翹:“離教授果然天真,難道離教授不懂,沙場無父子么?贏是關鍵,還說什么手段不手段,何況兵不厭詐,自古便是。”
我看著玄君,這貨還真是坦蕩的不要臉!
“哼!”玄君輕哼,好像不高興了。
我猶豫了片刻:“好吧,我跟你比,但我要贏了,張教授可要愿賭服輸。”
“那我要贏了,離教授可別在提那些有的沒的。”玄君沉沉的,他是那么傲慢。
“嗯。”
我們相互看著,玄君說道:“走吧。”
他轉身去前面,我跟過去,說起抓鬼的事情:“張教授,你覺得鬼在那里?”
我問玄君,玄君看我:“你想分開?”
“嗯。”
“手給我。”玄君叫我,我沒給他,他就伸手來拉我的手。
玄君從身上拿了一根紅繩,給我綁在手腕上,上面還穿了一枚銅錢。
“小心些,要是有事,馬上用隱身符躲起來,他們看不到你,等我去找你。”
“……我……”
我本想說我沒事,玄君竟低頭親了我一下,我臉上一紅,他已經離開了。
“我去樓上。”玄君說著已經往樓上去,我氣得不輕,他這是占便宜。
不過我看來,在樓上的鬼更厲害一些,自然是要感激半分玄君的,他把厲害的留給他自己,把看似不厲害的留給我,也算紳士,畢竟他是男人。
玄君很快就到樓上去了,我也沒敢耽擱,朝著這層樓的水位走去。
所謂的水位便是方位的其中一個配位,陰陽師將木金火水土配東南西北中方位,用以所見各處,而這屋內的格局方位也是如此。
按照方位來說,北方就是水位。
而這家的佛龕位置就恰巧安置在了水位上。
佛臺香案乃是重砂之物,砂不見水,水不見砂,偏偏,他家見了。
通常來說,佛龕神臺由家里面向門,由廳向外擺放,也就是說對著大門,但如果環境限制達不到要求的時候,也要把他向著大門口的方向,還不能對著門,也不能離門太近。
這家,竟然是緊挨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