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我是怕,怕老馬說的成了現實,我的修為高也沒什么好,邪性就會大。
活大把年紀,還要給小輩添麻煩,讓人家費事處置,不如我慢慢消耗。
“我倒是慶幸,沒把斷情抓來,抓來了,就遇不到你這麻煩了!”玄君轉身坐著,他那般說,我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畢竟他說的不全對,他與我怎么一樣!
糾正還是要的,于是又說起來斷情的事情。
“張教授有所不知,所謂斷情,可不是拋棄了情根干干凈凈,那又不是斬斷情根。
老馬跟我說,愛難消情難斷,都是世代糾葛的產物,一朝一夕沒把情債還清,豈能就消散了。
只是所謂斷情,是最終要你斷情,而你的情路是不太平的。
痛苦完了,什么都得不到,這才是斷情。
不過話說回來,老馬跟我說,我若是選擇斷情,他可以給我開示,我便可從此無情無義,再無情愛了。”
玄君冷笑:“看來你師父和我師父,還真是一路貨色,前一套后一套,說來說去都是他們的理。”
我頓時明白過來,玄君與我都被騙的不輕,這斷情就斷情,為何說的那么多,還不是想我們短命!
于是我也不言語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玄君看過來:“季末揚不知道你的眼睛可能一直看不到,你打算怎么跟他說,一日兩日他可以被糊弄,日子久了,他怕是要瘋掉!”
“他不會,我看不到他只會把你趕走,整日的帶著我。”我可以想到,季末揚不會把我一個人放下不管。
玄君不悅:“那不行!”
“我都瞎了,你要我干什么?”
“我又不要你的眼睛,要你的人就夠了。”
玄君雖然那樣說,但我聽得出來,他心里不舒服。
我和玄君坐了一會,門外有人敲門,是季末揚和羅綰貞進來了,進了門便聽見羅綰貞說:“吃飯了,吃飯吧。”
桌子上放著什么東西,撲鼻的香氣在屋子里散開,季末揚走來問我:“一點看不見?”
“看不見。”我回答,季末揚嗯了一聲,叫我下去吃飯,我下去,他把手給我,我走到桌子那邊還是容易的。
季末揚把碗筷給我,大家開始吃飯。
看不到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吃什么都是他們決定。
吃飽了,我起身去躺著,這屋子久了,我就知道怎么走了。
玄君沒過來,季末揚問他:“什么時候能好,具體時間。”
“還不確定,要三兩個月吧。”玄君也會說謊。
季末揚說:“把姻緣書拿來。”
“我們是夫妻,我自然會照顧離殤。”玄君也有無奈的時候,心情忽然很爽。
“解除就不是了。”季末揚依舊堅持。
“我不會解除。”
“拿來我解除你們的婚約,離殤交給你,你照顧離殤,你不拿來,不解除,就離開這里,再也不用見離殤。”
季末揚那般說玄君便不做聲了,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玄君豈能是季末揚的對手。
當天下午,玄君便把我抱回了他的別墅,自然是他用姻緣書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