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去水邊,玄君和鎮魂棺都沉了下去,過了不多久,水中浮上來一口鎮魂棺,卻不見玄君。
我抬頭看那個老頭子,那老頭嘆了口氣,身上的破爛漸漸消失,換上一身白色的衣服,頭發也成了個道士頭。
“我真沒想到,遇到個你,若是當初不是我老頭子有先見之明,在夢中拿走了他的一滴血,他豈會這么好的運氣。”說完老頭子消失不見了。
我急忙進入水里,推開鎮魂棺去看。
鎮魂棺里躺著的不是玄君是誰?
但他一身大紅的衣服,更像是香霧。
我伸手去摸了摸玄君的手,玄君手上帶著托伽戒指。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玄君緩緩睜開眼睛看我,我被他看的呆住。
他沒說話,我咬了咬嘴唇,他的手冰冷,絲毫溫度沒有。
“他是不是死了?”我深吸一口氣。
“你希望他死,還是活?”
玄君淡淡的,聽來是之前那個玄君,我忽然哭了起來:“我不知道。”
玄君起身,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手一揮,紅衣退下,換上了一身黑衣。
我忽然很失落,他回來了,那一絲氣徹底消失了。
我轉身朝著岸邊走去,玄君從鎮魂棺出來,跟著我上岸,我脖子上晃動了一下,鎮魂棺掛在我脖子上,我低頭看著,鎮魂棺光亮如新,好像是黑金一樣搶眼,散發出陣陣寒氣和香霧。
我轉身看著玄君:“你是香霧還是玄君?”
“都是。”
兩個聲音一起對我說話,我知道,他們都不是人。
一個是鎮魂棺,一個是香魂,他們兩個相容,早就合二為一了,可問題是,張教授不在了。
我想離開,玄君說道:“就這么走了?”
“不然呢。”我沒回頭。
“你也不過來看看,我是誰?”
玄君那樣問我,我已經不耐煩,轉身說道:“你能是誰,你不就是你么?”
“你不看看,怎么知道我是誰?”
玄君那般說,把手給我。
我不理他,準備離開,他的手卻抓了過來,我下意識便沒反應了。
熱的?
我著實不敢相信,眼前的玄君是熱的。
我摸了又摸,玄君好笑,他雙手捧住我的臉,低頭親下來,他的嘴巴夠毒,擾亂了我的心思。
我氣喘吁吁的推開玄君,滿臉不解:“你到底是誰?”
“你猜!”
玄君彎腰抱起我,朝著山洞外走:“離教授果然是腦子不好,連丈夫都認不出來了?”
我猛然看著玄君:“你到底說什么?”
玄君把我抱到山洞外面,舒展了一下,他帶著托伽戒指的手在我的臉上拍了拍:“說你笨!”
“……”我盯著玄君,看他的托伽戒指,到底是分不清他是誰。
玄君拉著我的手,朝著山洞上面走去,告訴我:“你山上遇到的那個老頭子,是我師父。”
“……”我早該想到了,怎么那么好遇到個人,我這一路走來,就沒遇到過人。
玄君好笑:“去看看他。”
玄君拉著我去了一處墓地,那邊有一座孤墳,那可真是千里孤墳,整座山都是他的,周圍光禿禿連一棵樹都沒有,就那么一座墳,一棵樹在一邊遮住了墳包。
墓碑上有幾個字,年久,都快看不清了,還要仔細看,才能看到什么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