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放在身上交疊,中指上還戴著一枚銀戒指。
“全都是晚上死的么?”我問村長,村長一臉意外。
“你師兄說的?”村長以為我和玄君一樣,是師父的師妹了。
“他師兄不是我師兄,我們是同事。”我指了指玄君,玄君看我,眼底不悅。
村長哦了一聲,跟我說:“那你很厲害,確實,都是晚上死的。
這事看不住,白天都好好的,一到了晚上就死人,早上起來才發現,人也沒痛苦,就是斷氣了。
早前我們覺得是自然死亡,生病什么的,可有年輕人,也不敢大意。
我們找人解剖,都開了法醫證明了,是死于心肌梗死,這不是瞎說么?
我們一晚上死兩個人,平常都沒什么病灶,說死就死了!
連續幾天晚晚都是,七八天死的人十幾二十個,怎么可能?
我們村子才多大?一年的出生率都沒有是個,這么下去不死絕了?
可是證明在,我們也半點辦法沒有。
后來有人說我們這地方邪性,要我們找人看看,我還沒等找,就等來了大師。”
我看玄君走去又看了一眼,還是什么都看不出。
天色眼看晚了,村長問我們要不要把棺材埋回去,回村子里。
“埋了吧,你留下埋,我們去村子里,今晚我們留下,你這里弄完了就休息。”
玄君帶著我就走,他這沒人性,我可看不慣。
“我幫你。”我走去把棺材打算放到墳墓里,玄君便不高興叫我讓開。
我后退,玄君一揮手,棺木回歸原處,村長急忙埋土,我這才離開。
“張教授自從渡劫歸來,就越發猖狂了,動不動就大顯神威,就不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
“這還不考慮?”玄君滿心不悅:“你小心些,山中不平,由不得你亂蹦亂跳,凡事要穩當一些。”
“我這還不穩當?”我說話的時候一腳沒踩穩,差點摔跟頭,玄君一把拉住我,把我抱到了懷里。
我驚魂未定,玄君緊抱住我,低頭怒道:“你要嚇死我?”
“……”我愕然,我回頭看看腳下,我這就嚇死他了,他就那么不禁嚇?
我推開玄君,玄君拉住我的手,他往前走,讓我在他身后跟著。
我看他走的慢,我走的也不快。
但總覺得玄君擔心我有事,一步步下去的格外在意,我跟著他回到前面,我總覺得什么東西盯著我,那種感覺好像有雙眼睛在附近窺視,但不是窺視我和玄君,而是我一個人。
我回頭看著周圍,身邊是大山環繞。
沙沙的樹木聲傳進耳中,但那些沙沙的聲音好似是笑聲,在周圍此起彼伏。
玄君問我:“怎么了?”
“好像是笑聲,但又不像,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看我。”我那樣說玄君把我拉了過去,他結印在周圍看了一眼,但他沒發現什么,才帶我離開。
我們到了村子里,便在村子里巡視。
天黑了,家家都把燈打開了,而且是燈火通明,仿佛都害怕天黑,擔心家里有人死在這個晚上。
我和玄君在村子里走動,上半夜都沒有發現,但越到了后半夜,越覺得詭異,氣息越不好。
看似祥和的村子,莫名的籠罩著陰霾,就連天上的星光月光也被這種陰霾遮蔽。
我奇怪的看著天,再看看周圍,不是云,是一種類似瘴氣的東西,但卻不像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