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公關團隊,堪比是談判專家,在這等小事面前,有著絕對的優勢。
三言兩語就能讓活人死去,死人活過來。
最終男人買了一桶硫酸,拿了一把刀。
就在那醫生離開醫院的時候,被一桶硫酸劈頭蓋臉的潑下去,身中十幾刀,倒在血泊里面當場斃命。
那男人自知殺了人,罪無可恕。
怒吼了一聲,他為父母報仇了,連續刺了自己兩刀,也當場命絕了。
看著滿地血泊,我抬頭看了一眼陰云密布的天。
老天就會欺負人,根本就沒有公等。
滿口的仁義道德,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好人不好報,惡人作威作福。
這就是天道吧。
將人逼上絕路的天道。
我轉身想要離開,玄君站在對面,他這幾日一直找我,但保護小貓的時候耗盡了修為,要休息幾日,這幾日找我也不那么容易。
這會總算找到我了。
“你這么做,是不想好了?”玄君走來提醒我。
我瞧了一眼玄君:“能活著,誰愿意去死,還不是逼上絕路了,都說天道有輪回,蒼天誰都不會饒。
可我所見,無不善惡不分,官官相護!”
玄君惆悵:“你累了,回去吧。”
我好笑:“玄君,你知道么,從小我們的教育就是要善良,要做個好人,可是這奠基是打下了,可這奠基卻成了被欺負的教養。
因為他來欺負我們,我們還不能作惡,端著善良的嘴臉,大度的微笑。
試問,心里真的舒服么?”
“你這像是喝了酒一樣醉意昏沉。”玄君不讓我說,拉著我。
入道的時候,師父就會口傳,修道之人,切不可口不遮攔,以免造成不良后果。
用季末揚的話說,一切惡果都來自口業,看似無心之言,指不定就成了禍根。
玄君把我護在懷里,帶我和小貓回去,回去路上我就暈倒了。
這次暈倒我有七八天的時間雙腿都不能動,不但麻木,還疼,好像是老寒腿一樣,動也不行,不動也不行。
疼起來,翻來覆去想把雙腿用錘子鑿爛。
季末揚每次看我,臉色都及其難看,他站在那里仿佛有著滔天大恨,但他不是我,他的深沉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雷霆震怒之時,他仿佛熊熊烈火,炸裂的全世界都能看到,但平靜時,他能站在那里仿佛睡夢中,一絲一毫都不會顯露。
但我能感覺到,每次我疼,他的恨意都在蔓延。
玄君每日給我針灸止痛,給我熱敷,用火烘烤。
小貓時不時的就在被子里鉆出來,吸我手指的血。
玄君與我說,這樣下去,我不但身體不愛好,也讓小貓不吃奶,養成了吃血的習慣。
我不理會,依舊我行我素。
但小貓很有靈性,那天起便一口也不吃血了。
以至于,小貓每次身子不好,被人欺負,我便覺得,是玄君的錯。
小貓愛吃魚眼,而且專門吃魚眼睛,一爪子下去,一顆魚眼睛進了肚子,擦擦嘴巴,魚還在亂蹦。
小貓此時就要走了,因為她不愛吃魚肉,她只愛吃魚眼睛。
但我是不準的,看小貓要走,我就說:“挑食可不是好習慣。”
小貓聽我說,抬頭看我,喵喵兩聲,想要給我撒嬌,我擰著眉:“看來晚上你是不想跟我睡了?”
一聽我說,小貓急忙回去吃魚,把一條魚吃的干干凈凈,吃的剩下臟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