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氣不過,就去找了張教授說這個事情,張教授聽說了,就帶著扶幽去了婚姻介紹所,我想,那是張教授第一次做那樣的事情,要云雅假扮了我,給她把臉貼上與我一樣的面皮,去民政局辦了結婚證。
拿到了結婚證張教授,張教授不知道想什么,把結婚證又銷毀了,還去民政局說,他是找人辦的假結婚證。
結果人家抓了他,他被關了起來,要龍庭忙的不亦樂乎,光是給他證明受了刺激這一點,就忙了一周。
一周后張教授回家,小貓和貓王都在門口等他,扶幽騎著鹿師兄也在。
下了車張教授有些咳嗽,竟咳血了。
龍庭看他,嘗嘗的舒了一口氣,勸了他幾句,他說了一句話:“昨夜夢見你先生了,看她到處飄蕩,就是追不上。”
“……”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思念亂說的,也只有我才知道,他并非亂說。
回了屋子,他對著我的照片出神,結果就病了,這一病就是半月,這半月就總是魂魄離開身體,在院子里轉悠,有幾次我看他在門口遇到路過的陰差,擔心他被帶走。
但最后的那次他自己去了陰差面前,卻聽見陰差說,這里日后要盡量不來,這里住的人都不好惹。
果然,就沒見陰差來過。
張教授有個學術上的論文,要他親自過去。
那日他過去的時候,我也在。
有個學生帶著自己的孩子來聽課,那個孩子頑皮,去窗口險些掉下去,我著急了,不知道那里來的力氣擋住了那個孩子,結果孩子被送回去,張教授正發呆,竟叫了我的名字:“殤兒……”
小孩子也看我,但我身體好像被一股力量牽引,忽然就消失了。
那天,我來到了靈山腳下。
照理說,靈山我是上不去的,但我卻還是到了。
佛祖正在說法,他眼前有一朵盛開在水中的蓮花,蓮花在池中,而蓮花上躺著給小娃,小娃五官精致,小巧可愛。
我看到紅兒,紅兒也看到了我。
紅兒的身邊有一只趴在那里的大龜,大龜的身邊有一條肥美的紅魚。
不過比起在天河那里,大龜只有半米多,紅魚也不過七八斤的樣子。
池子里氤氳著白色的氣,紅兒手腕帶著紅繩銀鐲,手里攥著一只蓮子。
佛祖正在說法,我坐在了紅兒的身邊,看著紅兒,紅兒朝我咧開嘴,笑的很是可愛。
佛祖說道:“此子生于天地,斗轉星移,生于陰祖,而這世間萬物,凡有陰陽之處,皆是陰祖陽祖的后人。”
“佛祖,那誰是獸祖和羽祖的后人?”有佛問。
佛祖看了看說道:“上古有神獸,饕餮,梼杌,窮奇,混沌,白虎,青龍,玄武,朱雀,鳳凰,應龍……諸如此類,只有一只,且不分雌雄。”
“這般說,是因無雌雄,生于天地間?”
佛祖回應:“正是。”
“佛祖,那甲祖鱗祖所生是何?可有雌雄?”
“水族皆是兩祖所生,但他們生,以見陰祖陽祖,以分陰陽,只是定于水中居多。”
“如此說,那上古時候,所生不分陰陽,皆是獸祖羽祖,水中是甲祖鱗祖,其余是陰祖和陽祖?”
“可以這么說,即便花草也分雌雄!”
法會結束,佛眾離去,佛祖看向我,他把手伸向我,我看向他。
見我不動,佛祖說:“昔日你我也曾見過,諸多萬年前,你可知我是誰?”
我搖頭。
佛祖微微一笑,慈愛的目光看向紅兒:“今日是他的百日的生辰,也是佛界法會,不想陰祖也來了。”
我依舊沒說話,佛祖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