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水律師事務所——何以歌。”
何律師……你的名片,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許知非也看了一眼,似乎也想起了何以歌這個人,畢竟何以歌也經常會出現在業城警局。
“他就是襲擊者。”許知非很確定地說,“但他沒死。”
白研良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
對于何以歌,他一直是挺有好感的,這位何律師的分寸把握得很好,和他相處起來非常舒服。
但很多時候,白研良都有意不去思考一些細節。
比如……為什么之前的幾起案件,何以歌都會莫名出現在現場。
一次也許是巧合,但兩次,三次……就令人玩味了。
白研良不想懷疑他,但他確實值得懷疑。
首先,他毫無疑問是一名類似霧集空間一樣的,某個空間的成員。
任無道失蹤那次,是何以歌帶路把他送到了水銀之夜。
然而……水銀之夜的老板也是一位鑰匙持有者。
再加上,暗淵之中,有一個代號為律師的人,一直讓白研良很在意。
不過,如果何以歌就是律師,那未免也太輕率了。
但目前來看,這確實是何以歌耍的手段,虛虛實實相互疊加,騙不了傻子,卻能在白研良這類人面前起到很好的效果。
“你知道暗淵吧。”白研良收好了名片,看向許知非。
許知非點了點頭:“接觸過他們的案子,儀式感很強的犯罪團伙。”
“不僅是儀式感。”白研良說到,“他們掌握了某種方法,可以通過殺人來解除使用鑰匙的負面效果。”
“比如……這次他失敗了,但卻沒被厲鬼反噬而死。”
許知非沒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但白研良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面色一寒。
“上一次的任務,也不是霧集發布的,而是他們通過霧集的成員,使用鑰匙制造的一個虛實相生的世界,目的應該是加速霧集的完結,方便他們得到一把新的鑰匙。”白研良說出了這件事。
“霧集內部有他們的人?”許知非看著白研良道。
“余笙,任無道。”
白研良說出了兩個名字。
“顧平生,風袖雪也有疑點。”接著,白研良又補充了兩個人。
許知非意外地看了白研良一眼,卻見白研良面色忽然一變,看向她認真地說:“我不會再想死了。”
許知非有些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說了這句話,便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很淺、卻很真實的苦笑,緊接著,白研良的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許知非的袖口。
“姐姐!”
許知非一怔,終于明白白研良剛才這話是什么意思。
原來是這個五歲的小家伙出來了……
對于許知非而言,她更擅長與白研良這種說話天南海北,說半句藏半句的人交流。
而不是和一個瞪著大眼睛,永遠好奇地看著你的孩子聊天。
“你餓嗎?”
沉默片刻,許知非發現自己現在也沒辦法采取其他行動,一切都要等白研良“回來”再說,于是,她問了這么一句話。
白研良本就亮晶晶的眼睛此刻更亮了,他開心地蹦了起來,拍手道:“研人要吃棉花糖!”
許知非趕緊拉住了他,在周圍行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匆匆離去。
但無論是她,還是白研良,都沒有注意到,一個抱著一只小黑貓的男人一直在江邊的長椅上看著他們,那只小黑貓不停地掙扎,似乎想撲過去。
“發現他了嗎……”
男人喃喃道,他按著懷里的小黑貓,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