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雖然關切,溫柔,但風袖雪……竟然無法從其中感受到半點溫度。
“我……我沒事了,電梯壞了,走……走樓梯吧。”風袖雪匆匆去了樓道,但她仍能感覺到,一道充滿惡意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
青衣街。
白研良第一次來高家院子時,就看到了那棵槐樹,也看到了槐樹葉縫中那若有若無的影子。
他早就該想到,高飛不是一個尋常人。
但他偏偏漏過了這一點。
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在明知有詭異之物存在的情況下,依然我行我素的。
如果說,高飛不知道他家的槐樹有問題那還能夠解釋。
但高飛分明是知道的……
一時間,白研良對自己看人的眼光產生了質疑,不由得扭頭瞟了許知非一眼。
“……”
許知非也冷冰冰地盯著他,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害羞這回事。
“有事?”
“沒有。”白研良收回了目光,敲響了高飛家院子的門。
良久,沒有人應答。
白研良心下一動,四下看了一眼,見周圍沒人路過,便一腳踹了過去。
“砰!”
門開了。
白研良和許知非面色平靜地走了進去,白研良第一時間看向了那棵槐樹。
消失了。
那股詭異感已經不見了。
高飛果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許知非的目光看向的卻是何以歌的屋子,她步履輕快地走了過去,輕輕推了推門,回頭說到:
“有血腥味。”
白研良聞言,上前又是一腳,何以歌的屋門也被破開。
然而門剛一打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鉆了出來。
一具恐怖的尸體躺在地上。
不……
是一張恐怖的尸體。
他根本就是一張人皮了,全身都緊貼在地上,滿地都流淌著鮮血。
現場雖然扭曲詭異,但面目依稀可以辨認。
死者穿著何以歌的衣服,但明顯不是何以歌本人。
“像一幅畫,這種死狀,是畫中鬼的反噬。”許知非說到。
白研良也認同這一點,不過,還有其他疑問,“他是誰?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何以歌?”
許知非仔細看了地上的人皮一眼,低聲道:“這就是他們的秘密,用某種方式,將反噬嫁接到其他人身上。但無論是這種方法,還是吃‘鬼’補充壽命消耗,都有極限。”
她抬頭看著白研良:“每一次使用,都會加速鑰匙的腐朽,整個過程不可逆,詛咒無法轉移,持有者必死無疑。”
“那,鑰匙完全腐朽的界限是幾次?”白研良問到。
“五次。”
白研良低頭沉思,這么說……無論使用什么方式緩解副作用,鑰匙都會隨著使用而腐朽,使用五次之后,鑰匙的持有者必死無疑。
正當這時,白研良和許知非同時面色一變。
心臟和掌心的灼燒感,還有那股恐慌與詭異,忽然涌現!
真正的霧集任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