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
白研良雖然說著安慰的話,但目光卻冷漠得讓人心寒。
和荀未末的感覺一樣。
白研良終于決定,不再扮演白研人。
真實的他,就是這樣冷淡,無趣。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逐漸褪去偽裝的他確實是一個潛在的危險人物。
畢竟……在白研良的心中,捏碎一枝花和殺掉一個人,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祁念看到的是真實的他,也許早就會敬而遠之,也不會……永遠留在2016年了。
“轟隆——”
一道悶雷響起。
很快,一滴雨水就在白研良的腳邊炸開。
他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說到:“十八中學。”
然而,人到中年的司機看了他一眼后,竟然拒載了。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那塊地太偏了,現在快到晚上十點,我也快交班了,你看……”
白研良沒有說什么,下車后,重新攔了一輛。
“去十八中學。”
這位比較年輕的司機聞言后,面色微微變了變。
他試探著看向白研良,問到:“我說哥們兒,大晚上的你去那地方干嘛?那可是咱業城的四大禁地之一啊……”
白研良不想再耽擱時間,隱蔽地用手機頂在了司機的腰間。
“走。”
司機渾身一僵,額頭很快就見了汗。
他通過后視鏡看了白研良一眼,立刻嚇得渾身一哆嗦。
在他眼里,這年輕人的眼神太可怕了,看他和看路邊的石頭沒有任何區別……
雖然很粗暴,但這招很管用。
司機立刻就發車了。
白研良收回手機,抱著愛倫坡看向了窗外。
雨已經逐漸下大了。
如他所言,幫楊萬龍是最后一次。
而且,這次他也沒打算空手而歸。
楊萬龍的身上,有很多他想知道的秘密。
這次,他準備讓楊萬龍把所有秘密都說出來。
“十八中學,”白研良忽然轉過頭,看向后視鏡,“發生過什么?”
司機本來正一臉緊張的開著車,此刻聞言,差點不小心晃動了一下方向盤。
“十……十年前……廢……廢棄的學校,聽說……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死了好多學生……”
“什么事?”白研良追問。
司機咽了一口唾沫,通過后視鏡又看了白研良一眼,哆嗦道:“我……我也不清楚啊……當時的報道都沒幾條,很快就沒了消息,我……我也是聽說的……”
沒有被霧集一類的空間抹除影響,說明它不是詭異空間造成的靈異現象。
難道真的只是一起兇惡犯罪?
不,不可能。
上一次,暗淵的木偶操縱著楊芷蓉走向業城警局,準備在眾目睽睽之下炸死她。
這一次,又是暗淵干的。
比起他,暗淵對楊萬龍的恨意似乎更甚。
白研良思考著暗淵和楊萬龍之間的瓜葛,在周圍的燈光和高樓大廈逐漸消失后,車漸漸慢了下來。
“前……前面全是雜草,車進不去了……”
司機小心地說著。
白研良抬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夜色與不算太大的雨水中,確實能看到前方百米處有一片黑壓壓的建筑。
只是那詭異的氣氛,著實無比壓抑。
這位司機已經開始坐立不安,這次不是被白研良嚇的,而是那夜色中,隱隱透出了血腥味的……十八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