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總要有個先來后到吧!”男子看著自己被輕飄飄甩開的手愣了一下,那邊就開始講價了。
“你不是說一百兩嗎?怎么變成十兩了?耍著大爺玩兒呢?”男子帶著幾個跟班將一行人圍在了中間。
“公子誤會了,這是我家妹妹,耍脾氣鬧著玩兒呢!”顧如槿耐心地解釋著
“鬧著玩兒?在這岳州府只有我鬧著玩兒的份!”男子彈了彈衣袖冷哼,“給大爺帶走!”
“公子這是打算強搶民女了?”顧如槿也冷了臉。
李氏在一旁狠狠地拉扯著顧如槿的衣袖,這公子一看就不好惹,她可不想為了一個陌生人將閨女賠進去。
“呦!誰說本公子強搶民女,本公子是合理羈押。”男子態度甚是囂張。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不敢出聲,這是新任知州府的二公子,他們怕惹禍上身。
正當大家以為這一行人要倒大霉的時候,卻聽中間的女子笑著道,“既如此,你將她帶走吧!”
那男子也是楞了一下,嗤笑道,“算你們識相。”
“妹妹,你且去他府上玩幾天,姐姐明日一早回京,你過幾天就追上來。”顧如槿摸了摸避月的頭,囑咐道。
避月點了點頭,跟著那男子走了。
周圍人才開始議論開來,有說這家人窩囊的,有說那小姑娘可惜了,也有人笑那姐姐天真,那女孩兒的容貌進了狼窩怎么可能還會出來。
李氏看著那群人走遠了,才舒了口氣,也在心里感嘆可惜了!
第二日中午在船上再次看到小姑娘時,李氏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娘,這是來喜,來福來旺的妹妹。”顧如槿給李氏介紹著。
“來……來喜!”這么好看一個小姑娘叫這么個名字?
而知州府里,知州夫人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小金庫還有地上留著哈喇子傻笑的兒子,當場暈了過去,那可是她夫妻倆攢了半輩子的錢啊!
途徑銅州時,來旺下了船,又行了一日,在申時正停靠在了陳水鎮的碼頭,來福趕了寄存在鎮上的馬車,一行人回了柳樹坡。
去了趟府城帶回來這么個如花似玉的人兒,顧安郎看的眼睛都直了,李氏狠狠地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他才紅著臉出去了。
顧元娘和顧惠娘看著爹的臉色好多了,提著的心便放下了。
當日晚飯過后,李氏召集了顧家人,算了這一來一去的花銷。
“三娘是外嫁女,雖然來投靠我們,可她還有那么多人要養活,我和你爹商量了,粉條生意掙的錢我給安郎存著,將來你們夫妻成了親再交給你們,除去這次的花銷,地里的收成以后每年分給三娘一半。”
“敬養爹娘是我的責任,咱們把粉條生意分給三娘一半吧,地里的收成爹娘留著,鄭家前天派人來又增加了一百斤,以后生意越做越大,我們都能賺不少錢。”有銀子賺顧安郎也不是小氣的人。
“你能這樣想爹娘都很開心。”安郎越發懂事了,李氏心里很是欣慰。
對于顧家人的決定,顧如槿也沒有說什么,給她的她就收著等有需要了再拿出來。
殷勤地伺候了顧老三幾日,看著他日漸好的臉色,顧元娘便放心地提出了回去,爹因為她遭了這么大罪,兄妹幾個都在心里埋怨她,她都知道。
李氏也沒有多留,只是從她寄存在自己這里的銀頭面里拿了支銀簪給她,讓她拿回去好給婆婆交差,顧元娘再不舍得也知道,這只銀簪可以免去自己和孩子們的一頓打罵,她倒是無所謂,只是孩子們還小。
將簪子揣進懷里貼身放好,顧元娘收拾了衣物領著孩子們回家去了。
“娘,我想留在這里,回家奶奶又要讓我們干活了?”
“有娘在,娘會護著你們的。”顧元娘摸了摸牛杏花的頭,想著包裹里的藥,心里升起了希望。
顧惠娘和李氏站在門口看著娘家幾個遠去,直到看不見,才憂心忡忡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