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這玉佩只是半塊兒?”顧如槿繼續追問。
裴還點了點頭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玉佩事關重大秘密,不可能流傳出去。
顧如槿將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來,一左一右地放在手心讓裴還看。
裴還眼眸深沉,這塊兒玉佩,應該在景衡那里,怎么會掛在她脖子上?
見裴還也不看玉佩反而盯著自己看,眼神深邃帶著不知名的情緒,顧如槿將兩塊玉佩合二為一,薄薄的玉佩緊緊地貼在一起,連一絲縫隙也沒有,果然是一對的。
裴還將開了的茶壺提下來,倒進杯子里,推到顧如槿面前,“我這里的茶葉比較苦澀,你講究喝些白水吧!”
見顧如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裴還起身拿出了茶葉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是景衡把玉佩托付給你的?”裴還問的風輕云淡,只是他的心里知道,二人的關系只怕不會是像顧如槿說的那樣,不然這么重要的玉佩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顧如槿吃了一驚,轉而又明了,景氏和言氏關系密切,知道這玉佩是哪里來的也不稀奇,“他說讓我幫他保管,等再見就還給他!”
裴還喝了口茶,細細品味著茶水的苦澀,“你那塊玉佩給我吧!我幫你還給他!”
說著起身不容顧如槿拒絕地將原來那半塊兒玉佩從顧如槿手里抽走,收進了袖子里,又找來一根玉繩將自己那塊兒穿起來,掛在顧如槿脖子里。
“這是言家給兒媳婦的,不是什么好玉,不喜歡戴了就取下來。”
顧如槿將玉佩塞進衣服里,小心地拍了拍,“你放心,我會一直帶著的!”
顧如槿此時也是滿肚子疑惑,卻有分寸地沒有開口問,而裴還不想顧如槿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回到家中,顧如槿趕緊找出一個荷包將玉佩裝了進去,又找了繩子將荷包掛在脖子上。
這玉佩即是言家穿下來的,又和景氏有聯系,定是有著什么大秘密,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吃過晚飯,原本每日都要回屋寫手札的顧溫知卻安靜地坐在廳中,等顧如槿將幾次孩子收拾干凈趕去消食,他才從袖中摸出一個小布包,雙手不舍地婆娑著,“這是我夫人當年做給毓兒的,可惜毓兒是個福薄的,你若是不嫌棄就拿著玩兒吧!”
顧溫知的幺女當年以十二歲齡七步成詩,才女之名一時傳開,只是多慧必早夭,小小年紀在冬日里落了水,撈上來時已沒了氣息。
顧如槿恭敬地接過小布包,謹慎地守在懷里,“文姝夫人冠蓋京華,她做的東西妾怎會嫌棄!”
顧溫知瞥她一眼,“哼!就會裝模作樣!你轉眼扔了我也不知道!”
顧如槿趕緊大呼不敢。
顧溫知嘴里念叨著油腔滑調,雙手背在身后氣哼哼地走了。
顧如槿回了自己的屋子才將小布包打開,只見一朵巴掌大小的牡丹嬌艷欲滴,花瓣舒展,顏色艷麗,姿態優雅,栩栩如生,仔細看竟是用針線做出來的,針腳細迷,配色精巧,這可是下了大功夫的,果然文姝夫人針線娘娘的稱號不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