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郎夫妻倆對視一眼,周秀秀張嘴想說什么,卻被顧安郎打斷了,“三妹說的在理!”
顧如槿見他還算明事理,接著道,“涼皮、米粉、土豆粉這幾樣的做法跟粉條類似,大哥可以逐個試一試,我這幾日在家也會幫忙的,做成之后,我按大哥的定價買進,可大哥每月要給我兩成利潤作為分紅。”
“兩成?”顧如槿話音剛落,周秀秀便接了話,語氣地充滿了不滿,“咱們一個月也攢不下幾個錢,他三姑分去兩成會不會太多了?”
顧安郎悄悄踢了周秀秀一腳,周秀秀往旁邊挪了挪,板著臉,“你也別踢我,咱們是自己人,什么話都要說在前頭,咱們累死了死活的又出本錢又出力的,他三姑張張嘴就想要走兩成分紅!”
顧安郎瞪了周秀秀一眼,示意她閉嘴,“三妹,你嫂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里去。”
顧如槿看了顧安郎一眼,卻也不再說下去,“大哥大嫂商量商量,明天給我答案!”
支著耳朵聽了全過程的李佳玉,只當看了個熱鬧,不關她夫妻倆的事,她也不能隨意發表意見。
等顧如槿走了,她才摸進李氏的房間,把事情前前后后地說一遍。
“大嫂沒同意,我看三姑姐似乎有些不高興!”
李氏的臉拉得老長,三娘向來不虧欠自家兄弟,這老大夫妻倆真是日子過舒坦了,把腦子都過沒了。
另一邊,顧安郎拉著周秀秀進了屋,厲聲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那是我親妹子!她還能坑咱們?”
周秀秀也不在意顧安郎的態度,自顧自地坐下倒了一碗水喝。
顧安郎看她如此氣不打一出來。
周秀秀眉頭一揚,神氣地道,“你沒聽他三姑說,那什么粉跟粉條的做法一樣,咱們沒有她,自己也能做出來!”
顧安郎大駭,生怕周秀秀今天說了明天就做出來,搞得親兄妹生了嫌隙,“你死了這條心,你這樣做我以后還怎么見我妹子?”
周秀秀心里有自己的盤算,“我沒說咱在家里做,我是說秀良,秀良這么大了,也該開始攢錢,娶媳婦了!”
顧安郎搖頭,“不行,我不能這么做!”
周秀秀也惱了,將茶碗摔在桌子上道,“你不能,你不能,那你能做什么?我嫁進來你給我買過一只銀簪沒有?你再看看老二家的,銀簪子銀鐲子都換了幾個花樣了?”
聽到大房里的動靜,剛出了堂屋門的李佳玉看了一眼李氏,只見李氏的臉色黑的像碳一樣,抬腳就往大房走去。
“你要是覺得這個家留不住你了,就趁還年輕,回娘家去吧!”
李氏站在大房的窗外冷聲道。
周秀秀嚇得一哆嗦,“娘……娘……我沒有,我就是抱怨兩句!”
她敢跟顧安郎嗆聲是因為顧安郎總是待她溫柔小意,從不輕易發脾氣,卻不敢跟李氏大聲說話。
顧安郎‘唰’的一下打開房門,看著李氏道,“娘別生氣,兒子會管教好她的。”
說完朝屋里看了一眼,繼續道,“明日三妹過來,娘就跟三妹說兒子能力有限,現在做著粉條生意就滿足了!”
“安郎哥……”周秀秀在房內小聲地喊了一句。
“兒子要去鎮上談生意,今天就不回來了!”顧安郎說完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李氏看著顧安郎出了院門,轉頭又看向周秀秀,“你要做不到為妻的本分,那我就讓安郎納一房妾室回來伺候他,省得我兒子整天不著家!”
當然這話只是李氏嚇唬周秀秀的,顧安郎要真是找了個小妾回來,那李氏頭一個不饒他。
可是周秀秀卻是不敢賭氣,怯怯地小聲道,“兒媳不敢了!”
李佳玉也是害怕的不敢吭聲。
李氏白了她一眼,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