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還冷笑,原來打著是這個主意。
裴金珠一步一扭地走向向昭霖,眼看就要摸上他的褲腳了,一道黑影從她眼前閃過,接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溫熱的液體流出,右眼被液體遮住了視線。
向昭霖看著丑女人臉上猙獰的傷口,似乎尤嫌不夠,動了動手里的馬鞭,想要再添一道。
刺骨的痛意逐漸傳來,裴金珠尖叫出聲。
向昭霖被這聲音刺得耳膜一疼,抬手又是一鞭。
裴還事不關己地冷眼看著。
等有管事出面將裴金珠拖走,裴還才對向昭霖拱了拱手,“在下管理不嚴,回頭定會向向戶書賠罪!”
向昭霖也知道新來的通判知事與通判大人私交甚密,對裴還也是客氣,“裴大人不必多禮,丑人做怪有些污眼睛罷了!”
一行人繼續往前,似乎剛才什么也沒發生。
鹽井位于礦場邊界,是在建房時無意發現的,當初發現鹽井時,裴還也不是很確定,只是讓人挖出來試試,只這一口井就挖了兩年,裴還也剛開采不到兩年。
如今那片區域被做了偽裝,鹽井的一側挖了地基,似乎是要蓋房子。
遠遠地就能看到鹽井周圍有人守著。
向昭霖找來了專業的工匠,對鹽井四周勘察了一番。
“這鹽水的深度比其他地區的要深一些,幸好是打了深井,不然還真發現不了!”那名工匠感慨道。
向昭霖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似乎一點也不好奇,吃水的井為什么要打這么深。
裴還也是平平靜靜的,不多做解釋,他知道今日跟來的人都是楊德文特意挑的,沒人會好奇也沒人會多嘴。
工匠詳細記錄了鹽井的地位位置、環境、深度以及鹵水的咸度。
向昭霖領著人走個過場,便打道回府了。
楊德文仔細看了向昭霖呈上來的資料,動筆寫了一封奏折,讓人送去了京城。
另一邊,裴金珠半死不活地躺在倉庫的地上,臉上身上滿是血污,連被打出來的兩道鞭痕也辨別不出在哪個位置。
倉庫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刺眼的陽關照的她瞇了瞇眼,再睜眼時一雙黑色的靴子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感覺自己在被拖著走,可是她的身體里已經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了。
“你說那丫頭會不會真被賣去窯子里了!”幾天沒有見到裴金珠,眾人紛紛猜測著。
“不可能!”有個人高聲反駁,接著又四處望了望,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說,那丫頭被官爺打了兩鞭子,剛好打在臉上,女人沒了臉,哪個窯子會要她?”
另一個人湊了過來,笑的猥瑣,“你是不知道,有些暗娼什么女人都要,臉一蒙,不都一樣!”
“你知道這么多,是不是去過那種地方?”周圍人打趣道。
那人嘿嘿笑著也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