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誰想要陷害他?
“老爺……老爺!夫人……在客房!”一路追著回來的下人,喘著粗氣萬分焦急地開口。
老爺跑的也太快了,他根本就來不及開口。
他的話音剛落,裴還又一把推開他往外跑去。
那人一屁股跌在地上,就勢靠在了柱子上,擺著手道,“歇會兒……歇會兒!”
顧如槿咬著白布,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身下的衣服已經被除去,鋪在床上的白布也被換了好幾次了。
幸好吳媽媽還算有經驗,遇到這種情況仍能強自鎮定地吩咐著灶房的幾個粗使婆子燒水,準備東西。
她畢竟不是大夫,能做的東西也是有限,只能滿臉愁色地站在床邊,時時查看著顧如槿的精神狀況,看著顧如槿身下不停涌出的血水,吳媽媽的心提了起來。
這種情況大人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裴還站在門外,聽見里面窸窸窣窣的動靜和幾個婆子的低語,間或有兩聲粗重的喘息聲和壓抑著的痛苦的悶叫聲。
他抬起顫抖的手小心地放在門框上,卻不敢推開。
來喜抱著劍站在門口,整個人冰冷的像把沒有感情的武器。
“去把惑香叫來!”
守在門口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主人在跟誰說話,惑香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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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喜眼睛轉了轉,看了一眼裴還,卻沒有動作。
“我知道你聽見了,去把惑香叫來,救她!”
裴還曾聽顧如槿說起過,惑香醫毒雙絕,是皇室精心培養的一把利器。
來喜捏緊了手里的劍,看了房門一眼,有些猶豫。
“我會守著她的!”
來喜點了點頭轉身躍出了院子。
客房的門被裴還輕輕推開,屋內的眾人看著一身冰冷的裴還,無人敢上前阻攔。
裴還看著躺在床上緊咬著白布的顧如槿,不敢上前。
顧如槿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轉頭看過來,似乎是想笑,可配上此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和因痛苦而緊鎖的眉頭,表情萬分猙獰。
裴還小心地上前,伸手想摸一摸顧如槿的臉,卻又縮了回來。
雙手合十,來回搓了搓,又哈了幾口熱氣,等手心的涼意退去,才又抬手摸上了顧如槿的臉。
她的臉果然如他想想的一般冰冷。
“阿槿!”裴還輕叫了一聲。
顧如槿搖著頭蹭著裴還的手心。
“別怕!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裴還一只手握住顧如槿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抬起胳膊幫她擦著汗,他不敢拿掉顧如槿嘴里的白布,怕她咬傷自己的舌頭。
“我們今年回村子過年,娘一定會給你做許多還吃的,等明年開了春,咱們去京城看辰哥兒,你說要開茶樓的……”
裴還趴著顧如槿的耳邊不停地跟她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