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東西?你進去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快一五一十講明白啊!”
“弟子也不知,弟子剛進去時還好好的,沒多久就看到一道白光在法器中穿梭,靈氣強度已經可以與仙器媲美。弟子一時動心,就對白光緊追不放,可誰知……嗚嗚,掌門師叔,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蘇子靜話未講完,便傷心欲絕地哭了起來。
白掌門面容急切,就連繼山真人的眉頭也緊緊皺起。
“蘇師侄,誰知什么?后面到底發生何事?”
蘇子靜哭得打嗝,幾字一停頓將事情原委道出:“誰知那白光躲躲閃閃,就是不讓弟子靠近。弟子情急之下就用上靈力,追了它幾個時辰才追到手。剛抓到它,它就吸住弟子的手不放,弟子當時還很高興,就想當場契約了它。可誰曾想,那白光見掙扎不開,就開始吸取弟子的修為,弟子當時后悔都晚了,竟直接被它吸了干凈,金丹也碎了……嗚嗚,掌門師叔,您可一定要為弟子做主啊!弟子修煉了十五年,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結丹,如今竟成為一介凡人,十余載的努力,全白費了!”
掌門真人聽完臉色又是一變:“你說的可當真?”
“千真萬確!弟子若有撒謊,就一輩子不能再結丹!”蘇子靜見他懷疑,便跪下來指天發誓。
她信誓旦旦的樣子,白掌門怎么也懷疑不起來。
蘇子靜雙眼含淚:“掌門師叔,弟子的修為還能回來嗎?”
白掌門皺著眉,嘆道:“古往今來,從沒聽說被吸走的修為能還回來,你只能要重新修煉了。”
蘇子靜頓時嚎哭起來,吵著嚷著要進去找到那白光,要把它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還哭哭啼啼說要見師兄,要師兄為她做主。
白掌門看著她在地上撒潑,尷尬不已。
繼山真人聚攏的眉心又深了幾分,撇過頭去。
白掌門見這樣也不是個事,道:“老夫先遣人送你回去,此事容老夫調查一番,到時再給你答復。”
蘇子靜不依,站起來跑過去對著結靈鐘踹了幾腳,指著它罵罵咧咧的。
看得兩位真人直想捂臉。
“蘇師侄,你還是先回去吧,老夫與繼山真人去調查清楚,你難道不想知道吸你修為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白掌門上前勸道。
蘇子靜被他說服,心不甘情不愿的又踹了結靈鐘幾腳,才答應離開。
白掌門大大松了口氣,走出執事堂,將她交到一個金丹弟子手中,吩咐道:“務必將她送到她送到縹緲峰。”
“弟子遵命!”那金丹弟子鄭重說道。
蘇子靜趕緊擦干眼淚:“掌門師叔,麻煩讓這位師兄直接送我去九葉師叔洞府吧,師兄還在那里等我。”
白掌門覺得奇怪,為何她師兄會在天斬峰?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件小事的時候,他直接吩咐那位弟子,將她送去她想去的地方。
交代完后,白掌門就急匆匆往石室走去。
那名金丹弟子對蘇子靜印象很深刻,從龍魂秘境回來后,宗門早已傳遍了,說縹緲峰浮廣真人座下有一位二十歲的金丹。
這消息比筑基弟子踩了狗屎運契約到化形期妖族還要震撼人心。
契約獸再強大,終歸不是自己本身強大,修仙還是只能靠自己才行。
主人飛升或許能帶上靈寵,但靈寵飛升卻不能帶主人。
一個二十歲的金丹,只要這種天賦一直保持,飛升不過是遲早的事,換誰都會多看兩眼。
真是世事難料啊,前兩日還是天之驕子,昂首挺胸進結靈鐘尋本命法器,兩日后卻成為一介凡人,灰頭土臉!還得讓人送她才能回家,不然這幾座山峰的距離,足夠她走幾天幾夜都走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