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憤飛回陳清元邊上,惡狠狠看著飛棺上聊的正歡的兩人。
蘇子靜大驚,這人莫不是吃不到東西,惱羞成怒了?
幾口將手中東西吃完,扭身往旁邊一座,背對周簡,連看都不讓他看!
周簡氣得咬牙,要不是陳清元攔著,他早想上來罵人了。
在這種尷尬的氛圍中又飛了兩日。
就在這天,蘇子靜非要喂范成祥吃烤肉,一不小心,烤肉順著范成祥衣領落下,藏進他衣服中。
蘇子靜撲上去要幫他拿出來,被范成祥拍開,自己背過身去解腰帶,一張小紙條就從衣服中掉了出來。
起初范成祥并未當回事,清理干凈衣服后才拿起來一看究竟。
就這一眼,讓他猛地變了臉。
“怎么了?”蘇子靜湊上來,看他手中拿的是什么。
看過后同樣臉色大變。
紙條上只寫了一個紅色大字:危!
蘇子靜立刻反應過來,接過紙條捏在手心,防備地掃了一眼前面帶路的三人。
唐南生自出發后,每日就在飛劍上打坐,一刻不停的修煉。
陳清元及周簡,也各自站在飛劍上,時不時聊上兩句。
見三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她聲音壓低問:“這是誰給的?”
范成祥神色凝重:“不知,連何時放的,我都不知道。”
這個“危”字,究竟是開玩笑還是在提醒他什么?
他從頭到尾理了一遍,好在平時接觸的人少,不然他現在肯定回憶不起來。
從宗門出發后,他一直都跟師妹待在一起,夜里就算會停下休息,他們幾位師兄弟都是各自開啟陣法修煉。
所以,一定是在出宗門前的事!
結丹天劫時,那身真傳弟子服被雷劈壞了,現在這套,還是后來去百務處新領的,領回來還仔細清洗過一遍。
所以,這紙條一定是去百務處后才有的!
那之后他去過哪里?
只有藏書閣以及縹緲峰兩處地方。
他心里更偏向于縹緲峰!
在藏書閣他也是單獨一人在角落看書打發時間,唯一接觸的就是那幾個守在藏書閣的筑基弟子。
而縹緲峰——
他腦中當即浮現出那日搖搖晃晃醉酒的人。
將心中想法傳音給蘇子靜。
蘇子靜考慮一會兒,道:“師兄,你說這次傳紙條的,會不會與上次給掌門師叔傳紙條的是同一個人?”
當日浮廣真人來木屋找事,能第一時間發現的,就是距離木屋最近四位師兄的住處。
所以傳信的,有八成是那四人。
撇除對他們有些意見的陳清元及周簡,那就只剩下大師兄唐南生、二師兄詹宇揚這二人。
唐南生修為高,一路上又沒少幫他們對付周簡,做足了大師兄的榜樣。
若不是這次范成祥沒與他有過肢體接觸,兩人間最近的距離也在兩米,那唐南生也會成為他們懷疑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