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很快坍塌,被泥土扣在地下,連同地室一起,深埋于地底。
做完這一切,范成祥有些吃不消,這一動作,將他所有靈力抽取一空,如今丹田中空蕩蕩的,隱隱有刺疼傳來。
他臉色蒼白,身體晃了晃。
蘇子靜上前扶著他:“不行就別逞強,鼠媳婦不是在嗎。”
她雖用嫌棄埋怨的語氣說出此話,字里行間卻都透露著關心。
范成祥虛弱笑笑:“不能總靠別人。”
“嘁!你什么時候靠過自己?”
范成祥臉一黑,有這么埋汰自己師兄的嗎?
蘇子靜挑眉對視,意思明顯。
“死丫頭,總算露出本來面目了!”不知怎的,范成祥心情竟好了很多。
指揮蘇子靜拿出飛棺,也不管鎮上百姓會不會看到,一行人坐上去往縣城飛去。
“娘,那在天上飛的是不是神仙?”
婦人抬頭一看,忙大喊:“快看,他們是仙師!是仙師救了我們的孩子!”
“真的是仙師啊——”
鎮上百姓再不敢有怨言,紛紛跪地叩拜。
平兒懵懂的眼神看向老婦人:“奶奶,仙師是什么?”
老婦人早已淚流滿面,聽到孫子的話也不曾回答。
老爺子見此長嘆一聲:“老婆子,都是命啊。”
……
且不說小鎮百姓見到盧府新況會如何震驚,這些都是后話不提。
蘇子靜操控著飛棺停在開河縣外,他們采用了以前的老方法,喬裝打扮,收斂聲息,學做凡人進了開河縣。
開河縣不愧是一個縣城,剛到城門口,就感覺到有陣法波動。
那守城衛中居然還有一名煉氣九層的修士。
兩人兩獸都比這名修士修為高,從他面前走過也沒被發覺。
范成祥卻感覺到這名煉氣修士的視線在自己等人身上停留的時間要長些。
“通行證!”另一名守城衛面無表情伸出手。
壓下心底疑惑,范成祥從懷中掏出通行證遞過去。
守城衛仔細核對,這種通行證很少見,核對仔細后守城衛才送還通行證。
一人要收兩文錢入城費,范成祥沒有,只能遞過去一錢散銀。
他本想說不必找零,就見守城衛很自然將一錢散銀扔進一旁的錢箱,絕口不提找零之事。
范成祥心頭浮現一句話——果然有鬼!
他所持的通行證若是去到別的城鎮,會享受最高級別待遇,何時有交過入城費?
就算交了,找零時守城衛都會雙手奉上,哪里像這個守城衛,理直氣壯收下十倍之多的費用,還臭著臉像大爺一樣。
其他守城衛也一臉淡然,仿佛見慣這種事。
“這只畜牲記得牽好,要是在城中咬了百姓,絕不輕饒!”
就在范成祥思索時,守城衛冷著臉又發話了。
大白狗一聽這話,目光不善看過去。
說誰畜牲呢?
自從聽到小鎮百姓罵那渾身散發惡臭的“臭家伙”畜牲后,大白狗就把畜牲和這種人掛上鉤。
如今被人罵自己畜牲,大白狗當場就不干了,掀了掀嘴皮,鼻中發出“嗚嗚”警告聲。
守城衛登時提起長槍,就要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