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躺著一個男人,此人被一劍捅穿腹部,丹田破裂,氣絕身亡。
侯安榮面容扭曲,這兩日來他一共遇到三次暗殺,全是偷偷躲在角落里,一見他從半空飛過,就突然跳出,法術招招往他致命處打,
因著源火秘境的不同,修士一般不愿招惹炎鳥,耽誤事不說,還費力。
而且外界也有炎鳥,并不稀奇,與其浪費時間獵妖獸,不如多用時間找火種。
所以修士一般會低空飛行,避開炎鳥攻擊范圍。
這樣一來,倒給了這些偷襲者鉆空子的機會!
侯安榮慢慢撐起身子,扒下那人身上儲物袋,抹去上面神識,將一些代表門派的標志性物品取出扔在那人身上,一把火全燒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慢悠悠離開。
同一時間,不止他遇到偷襲,元仙門所有弟子都遇到了偷襲!
范成祥自然也不例外。
他冷眼看著面前的兩位修士,這二人他不止有印象,甚至印象深刻!
“二位道友在此攔路,不知所為何事?”
許魏洲面露笑容:“范道友不記得我了?”
范成祥心生警惕,此人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就為了一株區區二品鐵玉草,他居然會打聽自己的身份,也太小氣了吧!
范成祥打定此人是來找他要回鐵玉草,神色松懈幾分,“我與道友從未見過,哪里來的記得不記得一說?”
許魏洲呵呵一笑:“從未見過卻不盡然,范道友若是不記得我,那可還記得十多年前萬獸境的一只鐵甲獸?或是那株被范道友取走的鐵玉草?”
范成祥心道果然!
這么小的一件事,居然記了十幾年,真是沒誰了!
不過他又覺得事情不太對,這二人故意攔他,難道真的就只為一株二品鐵玉草?那也太小題大做了。
范成祥心里留了一手,一臉茫然問:“道友這是什么意思?什么鐵玉草,什么鐵甲獸?我怎么聽不懂?我是去過萬獸境,也獵過鐵甲獸,這不是很尋常的事嗎?道友此話又是何意?”
許魏洲一看他裝傻充愣,眼底不由浮現暗色,眨了眨眼,暗色被隱藏在深棕色瞳孔中,再抬眼,已經恢復如常,笑著:“不記得就算了,本就不是大事。我此次尋道友,只是有事相求,還望道友能聽我說幾句話。”
范成祥見他誠心誠意拱手,不知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點頭:“我不過一個金丹初期修士,怕是沒什么能幫道友解決,若是聽幾句話,倒還可以。”
許魏洲沉吟片刻,道:“范道友真是善解人意。此次我所求,范道友定是能辦到的。”
許魏洲旋即上前兩步。
范成祥心生警惕,光天化日之下,他以一對二,不得不防,于是隨著許魏洲又退后兩步。
許魏洲見此不勉強,停下負手道:“聽聞范道友契約了一位化形期大妖,可有此事?”
提到鼠媳婦,范成祥心中戒備更深,“自然。”
“那我就放心了。”許魏洲呼出一口氣,“此次麻煩范道友,與你那契約獸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