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很快就結束了,那塊地皮賣了一個不錯的價格,買賣雙方都很滿意。
接下來的宴會才是今晚的重頭戲,所有人又重新回到了大廳。
易遙脖子不舒服的厲害,起身后提出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間,然后就和傅斯年分開走了,也根本沒有想到等她再次回到宴會廳時里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廳里。
拍賣會的組織人還沒有露面,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所以顏子清進來的時候就引起了一波不小的轟動。
齊銘也是剛到,他并不知道今晚傅斯年帶了易遙過來,所以還特意提醒他去看。
傅斯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沒有多分一個眼神去顏子清那邊。
齊銘有些搞不懂他了。
當初人家離開之后這人要死不活了半年多的時間,后來又莫名其妙結了婚,然后就是上個星期,在會所玩的時候突然帶著顏子清出現。
要知道易遙那個小丫可還沒有被這人給正是介紹給他們。
所以傅斯年這舉動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齊銘是真不知道傅斯年在想什么,看著他無動于衷,就多嘴問了一句:“你倆吵架了?還是被易遙知道了?”
傅斯年睨了他一眼,眼神鋒利。
齊銘悻悻地笑了一下,“其實你心思要是還在顏子清身上,那我勸你趕緊和易遙坦白,那丫頭暗戀了你那么多年,要是知道被你這么騙,我敢保證到時候你后悔也來不及。”
傅斯年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警告道:“管好你自己的嘴。”
說完便轉身和旁邊的人交談去了。
不過襄王雖無意,神女卻有情。
顏子清直直地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而且是直奔傅斯年而來。
易遙回來之后就看到一個紅裙女人站在傅斯年身邊,而且那個背影還有些熟悉,但傅斯年看上去態度很冷淡。
一開始易遙只把她當成了一個隨便搭訕的女人,所以包里的手機響了之后就去接電話了。
電話是學校老師打來的,易遙一邊聽著手機那邊的吩咐一邊琢磨著剛剛那個女人,很快便想起來那是誰了。
顏子清。
那個傅斯年一直放在心上的女人。
她怎么回來了?
意識到那個女人是誰之后,易遙立馬就不淡定了,匆匆和電話那邊說了句“知道了”就折返回大廳,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越擔心約會發生。
擁擠的人群中,易遙一眼就看到了舞池中央的傅斯年和顏子清在跳開場舞,心一下子如墜冰窖。
一瞬間,很多細節都涌現在了腦海中,車上的異香,這兩天他半夜才回家的反常舉動……
易遙遠遠的看著起舞的兩人,看著傅斯年不拒絕的舉動,心臟像被人拿刀戳著,鮮血淋漓。
她一直在給自己暗示,這個時候不能亂,不能鬧。
易遙親自給自己的傷口上撒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結束了一支舞,然后又欣然接受著眾人的祝福,這個大廳里所有的聲音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她眼前的世界轟然崩塌,這個過程太漫長了,漫長到她不明白顏子清為什么會突然暈倒,而傅斯年要拋下她帶顏子清去醫院。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站了出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鬧得那么難堪。
她只記得,傅斯年決絕離開時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