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詩回國的那天,傅斯年又再次打來了電話,表示希望可以和她當面談談,易遙直接拒絕了。
“我今天很忙,估計沒有時間見你。”她已經答應了施詩要去機場接人,完了還要去參加晚上的歡迎酒會,所以易遙并沒有騙他,但傅斯年以為這只是她為不想見面找到一個借口而已。
“那我等你,你什么時候忙完了給我打電話。”傅斯年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下完命令又開始威脅人:“不然,我就去你家樓下等你。”
易遙有些無奈,不知道他什么竟變成了這個樣子,好像一夜之間就對她有了很多的耐心。
她本來打算給自己一些時間緩沖在感情中受到的傷害,可是傅斯年卻不依不饒,所以她再次妥協了,“那你晚上到醉夢找我。”
剛說完,易遙就開始后悔了,掛了電話之后又感覺渾身無力。
再說傅斯年這邊,他看著漸漸黑屏的手機,眉頭緊擰著。
從易遙第一次掛他電話開始,傅斯年就感覺她變了,現在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醉夢是A市最大的酒吧夜場,易遙以前是絕不會去這些地方的,可她竟然把見面地點定在了這里。
想了想,傅斯年擔心這是易遙不想見他,所以隨口胡編的一個借口,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按下了內線,叫了助理進來。
丁遠立馬出現,“傅總,您找我?”
傅斯年一邊簽文件,一邊頭也沒抬地隨意吩咐道:“查查易遙今天是不是會去醉夢。”
丁遠有些奇怪,傅總以前從來不關心易小姐的行蹤的,怎么都在談離婚了卻關心起來了?不過他識趣地沒有多嘴,點頭應下就出去了。
等丁遠離開之后,傅斯年才發覺自己剛剛的簽名簽在了乙方的位置,有些煩躁的將筆扔下,驚覺自己竟然受到了易遙的影響,扯了扯領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而易遙則坐在玄關的換鞋凳上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這一天的心情因為傅斯年的這一通電話都不會好了。
施詩的飛機是在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落地,她還特意強調過好幾次讓易遙一定要準時到。
怕路上堵車,易遙還特意計劃好提前半個小時出門,結果因為傅斯年的一通電話,最后還是遲到了差不多十分鐘。
出站口,易遙遠遠的就看到一個打扮得很野外,背著登山包的女人站在那里,她立馬將車停好,推開門跑了過去。
“對不起,小的來晚了。”易遙知道自己做錯了,立馬“伏低做小”的給人道歉,乖覺的將一旁的行李箱拉在手里,“施大小姐,咱們請吧?”
施詩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抬手將墨鏡往下勾了一寸,掛在鼻梁上,用鼻孔看她:“這次還是因為傅斯年?”
她也就是這么隨口一說,畢竟易遙每次有突發情況都是因為那個狗男人。
但沒想到還真被她烏鴉嘴給說中了。
這么多年的閨蜜,互相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易遙不說話,施詩就懂了。
易遙也不想,但提起傅斯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易遙,你沒救了!”施詩有些生氣,不明白易遙怎么就在這一件事上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