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示意身邊的人不要說話,開口,“什么什么意思?”
“在老巷子的時候堵我,現在又多管閑事替我結賬?”三年的婚姻生活,他們沒有一起在外面吃過一段飯,和朋友出來吃飯看到他還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那個時候別說讓他結個賬了,就是讓他主動打一聲招呼都是奢侈,現在倒好,時不時的出來刷個存在感。
聞言,程昱瞇了瞇眼,探究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了傅斯年身上。
傅斯年自然也察覺到了這道敵意十分明顯的目光,往旁邊偏頭和程昱對視了一眼,隨即提步往前走了幾步,故意拉近了和易遙的距離。
好在,易遙極快的反應了過來,往后退了好幾步。
傅斯年也不在意,給了她一個還算能說得過去的理由,“爺爺希望見你一面。”
按理說,都離了婚了,易遙也沒有必要再見他們傅家的人,但老爺子這身份提出要見一面,作為一個晚輩,直接拒絕會顯得很沒有禮貌和教養。
現在傅斯年用這個解釋他反常的行為,就好像是在為了讓易遙見老爺子故意討好一樣,雖然可以詬病的地方很多,但解釋的通。
不過,這話旁人聽著合理,程昱聽著就像是傅斯年在故意挑釁一樣,好像傳遞出一個即使他們離婚了也還糾纏在一起的信息。
易遙一時間沒有說話。
程昱看了她一眼,明顯看出了她的掙扎與猶豫,所以毫不猶豫的直接走到了她身邊。
“傅總,其實這頓飯是學妹請我的,你沒有打一聲招呼就結了賬讓學妹懊惱了半天,所以她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
程昱身上有一股很重的書卷氣,說話也是慢條斯理的,但卻讓人反駁不了,“我們還以為是
有人記錯包廂號結錯賬了,還在這兒等著和經理說一聲看看能不能調個監控看看,找找那位莽撞的兄弟。沒想到是您。”
話里話外都在暗諷他多管閑事,傅斯年自然聽出來了,但礙于身份面子又只能忍著。
這時候施詩也過來幫腔了,她說的就比較直接了,“傅總,您以后想做好人好事,也煩請您先問問人需不需要,不然就成多管閑事嘍!”
嘲諷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傅斯年身邊的人都默默地擦了擦冷汗,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感這么和他說話的。
可說話這人是施詩,傅斯年偏偏就拿她沒有辦法。
易遙感激的看了程昱和施詩一眼,現在一刻都不想和傅斯年待在同一塊地方,轉頭問了前臺一句:“我們包廂多少錢?”
“一共是一千二百八十。”前臺立馬調出了她們的賬單,麻溜的答道。
“謝謝。”說完,直接從包里拿出了一疊現金,數了十三張,塞到了丁遠懷里,然后便頭也不回的拉著施詩和程昱離開了。
徒留站在酒店大堂的傅斯年黑著一張臉,說不上來的難看,導致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敢動的,最煎熬的則是丁遠,易遙離開后,傅斯年就盯著他手里的那些錢,好像要盯出個洞一樣。
不過,有一說一,對于傅斯年現在這個處境,他還是要說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失去后才醒悟,后悔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