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被老爺子安排到了公司上班,雖然老爺子對他有千般萬般的不滿意,但是聽說這樣安排是因為和那位未曾謀面的小叔叔又關。
還沒有進公司的時候大家就知道程昱是皇子皇孫,所有人都有心理準備,但依舊對他的業務能力有所質疑,畢竟他之前所從事的專業和金融毫不相干。
周一的例會上,老爺子親自帶著他出席了會議,將人介紹給了底下的員工。
在公司待了一個多星期,程昱每一天都在遭受著質疑,但對于這些聲音他充耳不聞,每天按時上下班,回到小區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往易遙房間所在的位置瞄一眼,但自從那天她從家里離開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這里,車子也一直停在地下車庫。
程昱在她樓下站了十幾分鐘,剛轉身就看到了同樣站在不遠處的人。
“呵。”傅斯年冷哼了一聲,由倚在車上的姿勢變成了筆直的站姿,指間夾著一根煙,映著猩紅的一點,
程昱和他對視了幾秒鐘,率先移開視線,并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
“程昱!”傅斯年就想膈應他,開口叫了他一聲,“怎么,惱羞成怒了嗎?”
程昱停住了腳步,回頭:“你又在做什么,死纏爛打嗎?”
兩人你來我往,字字句句帶著火藥味。
傅斯年不怒反笑,吐了一個漂亮的眼圈,似笑非笑的問程昱:“你說,要是讓易遙知道你這些年做的事情,她會不會更討厭你?”
他這些年的行為如果放在追星圈子里那和私生行為沒有任何差別,甚至可能比私生行為更恐怖,因為他在易遙身邊默默無聲的待了七八年,而且還接近了她的朋友,程昱知道這些行為被易遙知道之后,她會面臨怎樣的崩潰。
他不能讓易遙受到任何的傷害,而以傅斯年不擇手段的性格而言,做出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他不能冒險。
“你到底要說什么?”程昱皺眉,語氣不善。
“正在招標的那塊地你讓出來。”傅斯年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下,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指間的香煙。
“這個項目不歸我管。”程昱的眼神諱莫如深,尤其在夜色之下,顯得更幽深。
“那就弄過來。”傅斯年輕笑,說話的語氣就像在討論明天吃什么一樣隨意,“我相信以你能力絕對可以的。”說到這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明示道:“更何況還有葉家那小子幫你。”
程昱深深地凝視著他,最后什么也沒說,直接轉身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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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半個月之久,易遙再次被叫上了頂層。
這兩個多星期她一直在外面東奔西跑,就為了纂寫手上那幾份評估報告,而奇怪的是那個楊帆組長每次都能在她快完成任務或者是打算將某個項目先擱一會兒的時候來催她,這也導致她一半的計劃被打破,忙忙碌碌搞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