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燕破岳想要喊住孤狼,可是卻欲言又止。事情演變到這個份兒上,只要蕭云杰繼續在背后下絆子,他縱然人有百口,口有百舌,孤狼“眼見為實”,他還能解釋出朵花兒來不成?
“你慘啦!”
和燕破岳的郁悶難舒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蕭云杰的從容淡定,蕭云杰用最舒服的動作往地上一躺,悠然道:“你想要在二十二歲時就帶著新娘走進洞房,必須從現在開始,就努力追求另一半。不要說是始皇特戰小隊,就算是放眼整個夜鷹突擊隊,可以挑選的對象都屈指可數,如果沒有兄弟我幫忙,孤狼就會一直把你當成同性兄弟,想要和她發展什么,那是事倍功半!”
燕破岳咬牙切齒地對著蕭云杰揮起了拳頭,說實話他對孤狼真的沒有啥別的想法,但是這蕭云杰做的事,也太不地道了吧?
“你要是想打就打吧,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但是你考慮清楚了,只要你今天拳頭打下來,哪怕只是在我臉上擦了一點皮,我就會和你親密到底。”
蕭云杰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悍不畏死地繼續挑撥燕破岳已經瀕臨爆炸的情緒:“實在不行的話,您老人家就多跑跑醫務室,看看能不能和那位芳齡已經過三十五,卻依然乏人問津,綽號‘滅絕師太’的李醫師發展出點什么?”
“你個渾球!”
燕破岳揚起拳頭,對著蕭云杰那張怎么看都可惡到極點的臉蛋狠狠鑿下去,可是他的拳頭在距離蕭云杰臉龐只剩下一厘米時,卻頓住了。
已經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的蕭云杰,等了好半晌,都等不到拳頭,他又悄悄地小心翼翼地睜開了一只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燕破岳臉上的笑容,聽到了燕破岳的一聲低語:“謝了,兄弟。”
蕭云杰瞪起了眼睛:“既然知道感激,還不快點滾開,有你這樣騎在恩人身上道謝的嗎?”
燕破岳真的身子一斜,抱著腦袋滾出兩三米遠,然后他學著蕭云杰的樣子,張開雙臂和蕭云杰并排躺在了地上。
兩兄弟一起仰面朝天,看著頭頂的天空。
在這個遠離城市喧囂鮮為人知的世界,沒有重工業污染,他們頭頂的天空,是一片令人心醉的蔚藍。在這片藍得純粹,藍得深沉,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天空中,幾片白云帶著超脫凡塵的灑脫靜靜飄過,藍與白的搭配,形成了讓人賞心悅目卻最容易被忽略的美麗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