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作戰小組已經三去其二,所有人都以為燕破岳獨木難支,這場曠日持久的演習即將結束,但是他們錯了!
面對藍軍特種部隊的攻擊,面對林鋼蛋的瘋狂追殺,已經失去潛伏能力的燕破岳,奇跡般地一次次跳出藍軍包圍,又一次次將榴彈打進軍營,用騰起的紅色煙霧清晰而又無比囂張地宣告著:哥哥我還活蹦亂跳著,想結束戰斗,還早,還早,還早得很呢!
一個從來沒有接受過偵察兵野外生存訓練的新兵蛋子,他在原始叢林吃了什么能支持到現在都沒有倒下?就憑他那些據說味道還行,但是數量并不多,聽起來還有點可笑的“兵糧丸”?
他沒有了同伴,又是什么支撐著他一個人在野外獨自面對風霜雨霧,一個人面對毒蛇蟲蟻,面對寒冷干渴饑餓和孤獨?又是什么支撐著他,讓他明明知道再也不可能對藍軍大本營繼續造成致命攻擊,卻依然咬著牙死戰不降?!
他不累嗎?
他不餓嗎?
他不怕嗎?
他為什么還有力氣跳出包圍圈?他為什么還能跑得那么快?他為什么還不離開叢林回到軍營?難道一個人在演習現場帶著兩千號人團團亂轉,這場游戲就這么開心?值得他忍受身體早已經超過負荷極限帶來的痛苦,在那里一分分一秒秒地堅持不懈?!
到了第二十五天,燕破岳的榴彈打完了,他再次突出重圍時,使用的是自制的弓箭。看著燕破岳射出來的那一支支連木刺都沒有削干凈的木箭,所有人都沉默著,就是這樣簡陋得可笑的武器,卻讓這些全副武裝的特種兵臉色全部沉了下來。
他們正在面對的,是一個已經和他們處于不死不休立場的敵人。這個敵人,原來并沒有這么強,是他們一起用一次次聯合掃蕩攻擊,逼得對方在一次次逃亡式的突圍中,一步步地成長,一點點地強大,直至變成了一條身經百戰、狡猾而殘忍、圍著目標不停地打轉,就算是餓死凍死冷死,也能對著頭頂的圓月,露出自己鋒利獠牙屹立不倒的狼!
……
兩天后,艾千雪獨自一個人空著雙手走進了那片沒有彈如雨下,卻已經被演習雙方幾乎打紅了、燒滾了的戰場。
她走到了一個最醒目的山峰上,望著面前這片連綿起伏的群山,還有那一片片的叢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攏成了喇叭狀,用盡全身力氣喊了出來:“燕破岳,你給我出來,現在就出來!”
出來!出來!出來!出來……
艾千雪的聲音在群山中反復回蕩。在四周搜山的藍軍特種兵們停下了腳步,他們的指揮官一起舉起望遠鏡,將他們的目光投到了艾千雪的身上。
艾千雪并沒有薇薇的嫵媚,但是在她的身上,卻有著職業軍人特有的英姿颯爽,用自信支撐起的腰肢盈盈一握,傲人的胸圍海拔驚人,兩種不同的氣質結合在一起,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看得目不轉睛;長期堅持武術練習,更讓她舉手投足間擁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相信就算是薇薇站在她的身邊,她也絕不會稍有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