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告訴我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不要,不要…”吳嘉宇慌得語無倫次,他不斷地嘗試去抓虞念已經消失了的手臂,卻什么也抓不住。
“有人跟我說,這只是一場夢,是夢終究會醒的。”虞念的右手摸上吳嘉宇布滿淚痕的臉。
“我原以為我重生了,我以為可以改變自己人生,我以為可以和你相伴一生。”虞念哭得肝腸寸斷。
“不,不,我不管什么夢,我不要你走,我不要。念念,我求求你,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吳嘉宇眼看著虞念的半邊身子開始變得透明,他哀求著,他只要她。
“吳嘉宇,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陪伴你了,我食言了。
虞念的半個身體已經消失了。
虞念抬起他的臉,流著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吳嘉宇,我想告訴你,哪怕你只是一場夢,我也愛你。”
“不…”吳嘉宇伸手想抓住虞念,可最終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虞念徹底消失。
“啪。”一串佛珠掉落在地上。
“噠。”一滴淚珠滾落在地板。
“不!”吳嘉宇保抱住透明的虞念,最終撲空倒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曹飛雁她們趕了過來,也只看到虞念在她們面前憑空消失了。
“阿彌陀佛!”小男孩撿起地上的佛珠,肅著小臉看著撲在地上痛哭的吳嘉宇。
吳嘉宇聞言抬頭看到小和尚,想起虞念曾經說過的話,他頓時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他同手同腳地從地上爬起來,朝小和尚撲了過去。
他過來小和尚卻后退了兩步,吳嘉宇只能停在原地。
他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小和尚,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可以救她,對不對?”
“可以。”小男孩點頭。
“真的?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吳嘉宇跪著往他身邊爬。
小男孩躲到一邊,他歪著頭,一派天真,“吳施主,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吳嘉宇咽了咽喉嚨,著急地接話,“你說。”
“如若你和虞施主有個孩子,你會愛他嗎?”
他不知道這個問題和救虞念有什么關系,但是他還是回答了,“會。”吳嘉宇回答得非常肯定。
小和尚沉默了許久。
“等。”
“等?等什么?”吳嘉宇一刻也不愿意等。
“等那個把虞施主拉進這么夢境的人。他既然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創造這個夢境,一定有他的目地。而且他既然敢把虞施主扯進來,就一定對我們有所求。”小男孩不緊不慢地說道。
“好。”吳嘉宇不得不答應,心中卻心急如焚。
“等等,你們說什么夢境,這里是夢,不知道是誰的一場夢?那我們是什么?”周時陽感覺自己要炸了,這都是什么天荒夜譚。
小男孩看了他一眼,“是夢,你們都是別人夢里的夢中人。”
“哈哈,太荒謬了,怎么可能呢。”周時陽不相信。
“小念憑空消失又怎么解釋?”水元珊柔聲說道:“小念,她又去了哪里?”
小男孩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知道。”他臉上平靜得就像這件事完全與他無關似的,但是內心也急得很。
她們再問什么小男孩沒再開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