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府。
簡單卻不失雅致的房間內,容凌正低著頭在紙張上筆走蛇龍的寫著什么東西。
待他完成最后一個字,容二才開口道:“啟稟主子,屬下已經將宋氏和蔣成宇有私情一事,告訴了胡嬌。”
“她應當知道如何做。”
“嗯。”
“盯緊她。”
“蕭恒那邊有什么動靜?”
容凌拿起一旁的手帕,邊擦手邊問道。
“三皇子與蔣成宇很是小心,至今私下沒有聯絡過。”
“不過,三皇子去薛府倒是勤,與薛家少爺走的比較近。”
“主子,還有一事,刑部尚書薛府小姐與寧國公嫡次子顧云易定下了半個月后的婚期。”
容二稟告道。
聞言,容凌并未有任何的意外。
早在顧云易同薛連城鬧得沸沸揚揚之時,他便已經猜到了必然會有此結果。
以往,他竟不知寧國公那只老狐貍竟在儲君一事上如此上心。
倒是小瞧他了。
“太子這兩日在做什么?”
容凌坐了下來,隨意問道。
聞言,容二面露難言之隱,有些猶豫地道:“太子他....”
“說。”
容凌將手中的帕子扔在一旁,淡聲道。
他面上雖未有絲毫的波動,但卻讓人感到一股極強的壓迫。
容二渾身一凜,后背沁出一層汗珠,連忙道:“太子這兩日一直陪著太子妃外出游玩。”
“而且他為此沒有去刑部,卻沒給任何人打招呼。”
“刑部的人嘴上不說,但心里早就有了意見。”
“而且三皇子時不時的會去露個面,每次雖待的不久,但去的時候都帶著吃食或者小玩意。”
“私底下,刑部的人沒少對其稱贊有加。”
“將這個消息原原本本透露給太子。”
“是。”
“主子,若是太子知道后,并沒有任何反應,可是要想辦法令他回來?”
“只怕太子再在外邊待下去,朝中該有人上奏了。”
“之前太子在法華寺行事不當,若不是主子命人壓了下去,那些御史們早就按捺不住了。”
容二想了想,大著膽子問道。
這些年,都說他家主子有福氣,幸得太子護佑。
外人也只當主子是太子殿下的心腹,之所以能游走在六部及宮中全部是依著太子的關系。
但其實,若沒有主子替太子殿下事先打點好所有的事情,他這未來儲君之位早就坐不下去了。
“不必。”
“我給他的機會已經夠多了,這一次便讓他自己選擇。”
“太子殿下若想當閑散公子哥,大可以成全他。”
“若是事事都讓人提醒和催促,那他這太子之位不坐也罷。”
“大越國還沒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容凌眼尾微挑,聲音里不帶絲毫感情。
此時的他極其冷漠,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之事。
但偏偏這種看似隨意的態度,卻迸發難以匹敵的氣場。
讓人精神一震,忍不住想要追隨其左右。
有些人,也許天生便有如神祗般令人折服的魅力和威嚴。
不過若是讓其他人見到這般的容二公子,定是要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