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武軍候擺擺手,打量著劉修,突然問道:“你聽毛宗說了演武的事了嗎?”
“聽說了。”劉修笑道,“不過,我沒打算參加。”
武軍候顯然有些意外,粗短的眉毛一挑。劉修呵呵一笑,稍微解釋了兩句,無非是自己剛剛練了兩天,還是個新手,上場也是丟人現眼,不如老老實實做個觀眾之類。
“我不這么覺得。”武軍候很直接的否定了劉修的看法:“以我看來,你現在完全可以打敗一大半的護莊,如果徒手,除了我之外,能打贏你的大概只有公孫瓚。”他看了一眼劉修,接著說道:“武技這東西,說破天去,第一是力量,第二是速度,第三才是技巧。你的力量和速度都比普通人好,至于第三項嘛,這幾天我注意到了,你的招數雖然學得不多,但是練得很熟,熟能生巧,上場也足夠了。要說差,你差的只是與人放對的經驗。”
劉修瞇起了眼睛,他隱約聽出了武軍候的意思,好象是要他參加這次演武似的。不過他想不明白,自己就算參加又如何?他也說了,自己雖然天賦不錯,但還不是公孫瓚的對手,就算去參加也不可能拿第一的。既然如此,參加不參加又什么區別,難道是想招攬自己進毛家?這就更不可能了。
“你聽毛宗說過閻柔這個人嗎?”
劉修眼神一閃,仿佛有些明白了,他想了想又笑道:“毛宗找了公孫瓚與閻柔較量騎戰,再加上軍候你,打敗閻柔應該不成問題吧?”
武軍候搖搖頭,抬起頭看著霧氣繚繞的山谷,沉默了好一會,這才幽幽的說道:“我不能參加了,所以才來找你。”
“不能參加?找我?”劉修險些叫出聲來,繞到武軍候面前,仔細打量了他幾眼。武軍候一臉嚴肅,眼神平靜,隱隱的還有些不安。劉修本來想說他是開玩笑的,可是一看他這種表情,涌到嘴邊的話又有些吞吞吐吐:“軍候,這個……不妥吧?”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怪異。”武軍候苦笑了一聲,“不過請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只是現在沒時間向你解釋。我直說了吧,閻柔和鮮卑人有來往,他控制著大部分鮮卑人與漢人之間的交易,他反對和鮮卑人開戰……”
武軍候的話還沒說完,劉修就沉下了臉,脫口而出:“漢奸?”他這才想起來,怪不得昨天聽到閻柔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象是聽人說過,這人是三國時期的漢奸云云。
武軍候有些詫異的看著劉修,他雖然沒聽說過漢奸這個詞,但是其中的意思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但是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劉修一向不怎么動怒,可是現在的他顯然非常憤怒。
“你怎么了?”武軍候試探的問道。
“我最討厭這些做漢奸的畜生了。”劉修陰著臉,罵了一句臟話,憤怒溢于言表。武軍候目光一閃,笑道:“那你愿意代我出戰,擊敗他嗎?”
劉修眉頭一挑,隨后又嘆了一口氣:“武軍候,我非常愿意代你出戰,打他個半身不遂,不過我怕是有心無力,到頭來反而要被人羞辱一通。我自己自取其辱便也罷了,可是如果因此影響了毛家的聲譽,影響了縣里的戰備,那就不好了。”
“只要你有這個心就行,至于其他的……”武軍候忽然沖著劉修擠了擠眼睛:“我想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