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還沒等旁邊的人看個痛快,劉備就輕松的解決了戰斗,快得讓人有些不敢相信。那金發女子身后的胡人顯然沒有料到戰斗會結束得這么快,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已方的人已經被制住了,一時大怒,其中兩個拔出腰間的刀,大聲呼喝著沖了過來。
劉修一看,大吃一驚,劉備雖然身手不錯,可是對方是兩個人,而且膀大腰圓,這一沖過來,倒和兩頭野牛有幾分相似,恐怕劉備不是對手,他連忙招呼了一聲:“玄德小心!”人便迎了上去,張開雙臂護在劉備身前,臉上堆起了笑容,做出了息事寧人、說好話的姿態。
可是還沒等他的話說出口,身邊一個人影已經沖了出去,張飛象一頭豹子似的,一哈腰,從倒地的年輕人手中搶過環首刀,兩步搶到那兩個胡人的中間,手起刀落,“丁當”一陣亂響,慘叫聲隨即響起,那兩個氣勢洶洶沖過來的胡人抱著手腕急退,比沖過來的速度還要快。
“想以多欺少嗎?”張飛橫刀在手,冷笑一聲:“放馬過來,小爺奉陪。”
剛剛覺得劉備那一場不夠過癮的觀眾們一看,愣了片刻,隨即又齊聲喝彩,一個個興奮得跟撿了橫財似的,只有已經做好了說好話、打圓場的劉修有些無奈,這都什么事啊,怎么一個比一個還沖動,下手一個比一個狠?
那金發女子頓時變了臉色,一張俏臉冷得像寒冬臘月的冰,她停住了腳步,輕輕的撫著懷里的白貓,頭輕輕的擺了擺。
身后的幾個胡人頓時搶前一步,將她護在中間,一個面相陰沉,看起來似乎是個頭目的胡人上前一步,瞪了一眼那兩個猶自抱著手腕的手下,這一眼看去,那兩個胡人立刻閉緊了嘴巴,再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你這漢子,好生無禮,為何出手攻擊我的人?”那人慢慢的說道,他的漢語說得很別扭,只能勉強聽懂他說的是什么,可是他語氣中透出的蠻橫卻一點也不含糊。
張飛用手中的刀拍著左手,偏著頭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嘴一歪:“你眼神不好?”
他身后的一個胡人突然發怒,哇啦哇啦的喊了一句什么。劉修沒聽懂,鮮于銀卻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有些麻煩,這人是個射雕手,恐怕這伙胡人來頭不小。”
“射雕手?”
“嗯,翼德說那人眼神不好,那胡人說,這是他們牛頭部落的射雕手,意思是說他的眼神好得很。”鮮于銀有些忍不住的笑了一聲:“這些胡人都是直腸子,不懂那些話的意思。不過,能有射雕手做親衛,這女人恐怕是這個什么牛頭部落大人的女眷。”
劉修也被逗笑了,心道這胡人真是直得可愛,張飛顯然不是真說你們眼神不好,你還特地把射雕手拿出來證明一下。他顧不上多想,連忙上前拉住像只好斗的小公雞一樣躍躍欲試的張飛,又推開劉備,彎腰把那年輕人拉了起來,還殷勤的替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笑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那年輕人脖子上沒有了刀,終于喘過氣來,立刻恢復了先前那股驕橫,他看著一臉陪笑的劉修,冷笑一聲:“現在說這些不嫌遲了嗎?”
劉修苦笑一聲,心道這是哪家有人生沒人教的,居然跑出這么一個不要臉的東西,剛剛被一個比你小半個頭的孩子揍了一頓,你怎么還有臉在這兒得瑟?算了,老子不跟你計較。
“這位兄臺,聽你的口音,好象是漢人吧?去過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