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大怒,看看劉修的臉色,又覺得不好開口。不管怎么說,槐縱是劉修抓住的,而盧敏是劉修的師兄,劉修不可能不管盧敏的死活,如果他一定要帶著槐縱去救盧敏,甚至用槐縱去換盧敏,他也不好阻攔,就算他想翻臉,他也沒有打贏劉修的把握。
可是他又舍不得,明明已經抓住了槐縱,再看著他從自己眼前跑掉,那不得氣得吐血?
“德然,你不要聽他胡說,他是騙你呢,他是想借竇歸的實力逃跑。”
王禪苦心婆心的勸道。槐縱也不辯解,只是冷笑不語。
劉修看著王禪和他手下那些騎士哀怨的目光,知道自己就算想帶著槐縱去救盧敏也不可能,除非自己能一個人單挑竇歸那五十個人,要不然還是只有死路一條。槐縱的意思正如王禪所說,無非是想激他去送死,然后趁機逃生。
“我去!”劉修沉默了半晌,忽然說道。
“德然!”王禪沉下了臉,厲聲說道。劉修抬起手,打斷了他的話,對眼中閃過希冀的神采的槐縱笑道:“你想趁機逃跑,是吧?”
王禪轉怒為喜:“德然,你知道他那點鬼主意就再好不過了,可不能上他的當。”
槐縱失望之極,卻不肯露出一絲破綻,只是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過去。
“大人,你們押著槐縱從小道先回寧城。”劉修打定主意,立刻開始安排:“我帶著風雪去谷口,讓竇歸放棄攻擊。他要是答應,那當然最好不過,如果不答應,大不了我和他拼個你死我活。萬一我們師兄弟都壯烈了,還請大人殺槐縱的時候幫我多剮他兩刀,算是替我們報仇。”
王禪松了一口氣,態度立刻好了起來,連連搖頭道:“德然,盧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你放心,竇歸真要敢亂來,校尉大人一定會讓竇家斷子絕孫,為你報仇。”
“嘿嘿。”劉修不置可否,心道這匹夫現在眼里只有功勞,只要不搶他的功,什么事都好說。他看了看槐縱,走過去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傷口,槐縱疼得一聲悶哼,卻強忍著不肯叫出聲來,只是惡狠狠的看著劉修。劉修這個主意把他最后的希望全部擊破了。
“我知道你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就算挨了兩箭,也不會死心。”劉修陰森森的笑了一聲:“為了安全起見,我要打斷你兩條腿,你可不要恨我啊。”
槐縱的臉色頓時變了。風雪一聽,瘋了似的撲了過來,兩個騎士連忙上前死死的夾住她,不讓她靠近劉修。王禪等人面面相覷,心道這小子看起來平時笑瞇瞇的很和善,可做起事來還真是狠啊,為了防止槐縱逃跑,居然還要打斷他兩條腿?王禪雖然覺得劉修這么做有些多余,可槐縱是劉修的俘虜,他要怎么處理也只能由他去,只要他不放槐縱走就行。
劉修說動手就動手,掄起鐵戟干凈利落的敲斷了槐縱的兩條腿。槐縱疼得滿頭汗珠,眼珠子通紅,像是在冒火,怒視著劉修,恨不得要將他吃下肚去。可劉修根本不看他,跳上馬,將風雪提起放在馬鞍上,轉身就走。風雪哭喊著拼命掙扎,劉修惱了,抬手就在她挺翹的臀上狠狠撲了一記,喝道:“再喊一聲,老子立刻殺了你阿哥。”
風雪頓時老實了,伏在馬鞍上雙淚長流,嘟嘟囔囔的罵著胡語,劉修也聽不懂,反正估計不可能是什么好笑,也懶得去問。槐縱大聲叫道:“狗賊,有種你沖著我來,欺負一個女子,你算什么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