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不為所動的看著他,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湊到蹋頓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蹋頓開始還有些厭惡,可是臉色很快大變,凌厲的眼神也變得慌亂起來,語氣也沒有了剛才的霸氣,反倒有些氣短:“你……你想怎么樣?”
劉修眉毛一挑:“不想怎么樣,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僅此而已。”
“交易?”蹋頓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轉身站了起身,對堂外的那個中年武士揮了揮手:“出去!”
“豪帥?”那中年武士傻了,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我讓你滾出去!”蹋頓突然暴怒,走上前去,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破口大罵:“滾,都他媽的給我滾!”
那中年武士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看蹋頓,沒有再猶豫,一揮手,帶著手下如潮水般的退了出去,小院中除了雜亂的腳印之外,再也看不出一絲異樣的痕跡。
“你們也出去!”蹋頓轉身怒視著張鳴。張鳴臉色一沉,剛要說話,劉修咳嗽了一聲道:“張使,你們也先出去。”
張鳴眉頭一皺,點點頭,看了劉修一眼,示意他小心一些,轉身帶著楊鳳和藍蘭下了大堂,出了小院,順手把門帶上了。蹋頓站在大堂上,怒視著劉修,鼻息粗重,呼吸聲重得像風箱一般,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中間還夾雜著幾分恐懼,幾分茫然。
“好啦,不要這么看著我啦,坐下說話吧。”劉修好整以暇的招招手,指著暈在地上的神巫說道:“地上涼,你還是先把她抱到榻上去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不抱我可抱啦。”
蹋頓猶豫了片刻,還是聽話的走過來,彎腰抱起昏迷不醒的神巫,將她輕輕的放在屋角的坐榻上,然后坐在一旁,默默的看了神巫蒼白的臉片刻,這才轉過頭對劉修說道:
“說吧,你想得到什么。”
“我要你出動五千鐵騎,幫我解決槐縱。”
蹋頓嗤之以鼻:“我現在能調動的人馬最多三千,這還是包括了所有能上馬的男人。”
“我不相信你除了自己的本部人馬,就沒有一點暗中聯絡好的同盟。”劉修搖搖頭,根本不給蹋頓解釋的機會:“蹋頓,我相信你是個豪杰,所以不和你轉彎抹角,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和提脫暗中和槐縱來往,你別以為難樓和丘力居不知道,你也許會自欺欺人的說,他們都點過頭的,可是我知道,在需要的時候他們隨時都可以反悔,然后把你們出賣掉。”他撫著膝上的戰刀,頓了頓,又說道:“我知道槐縱相信你和提脫,所以我相信當你出現時,他一定不會想到你是來砍他人頭的。”
“這么卑鄙的事,我們烏桓人做不了。”蹋頓鄙夷的說道。
劉修站起身來,慢慢走到蹋頓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看榻上玉體橫陳的神巫,又看看一臉倔強的蹋頓,嘴一撇,不屑的說道:“阿奴,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在我面前裝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