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劉修笑瞇瞇的對眼睛瞪得和牛卵子一樣的樓麓和樓班以及他們的那一幫親衛說道:“你們現在該相信我了吧?”
樓麓木木的點了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開始聽劉修說要闖營的時候,還覺得他是異想天開,等風裂一來,說不惜風雪的性命也要把他們留在這里,他們都以為劉修這次是完了,但對他們來說情況倒不是最壞,他們可以向鮮卑人投降,反正風裂不會殺了他們。所以看到劉修急得手足無措的向風雪求情的時候,他還有些幸災樂禍,一邊在心里鄙視劉修,一邊考慮著是不是該出聲向風裂打個招呼以示善意。
他萬萬沒想到,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擒下劉修立一功以討好鮮卑人的時候,就那么一個念頭的時間,原本像只等宰的羔羊的劉修會變身為最勇猛的豹子,突然出手生擒了風裂,徹底扭轉了戰局。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樓麓看看風裂那匹還沒安靜下來的戰馬,再看看倒在地上人省人事的風裂,腦子里亂成一團,他有些煩躁的撓著頭,不知道怎么回答劉修的話。
“大……人,你真是天神保佑的勇士。”樓班雖然年紀小,卻最先反應過來,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說道:“怪不得神巫說我們應該和你們做朋友,千萬不能做敵人的。”
劉修嘿嘿笑了,心道神巫這么說,可不是因為知道老子有兩手,那是因為她的把柄被老子捏在手上。不過,能讓烏桓人把他當神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少目前來說是如此。他轉過頭,對張鳴說道:“把他弄醒,但是不要讓他說話。這家伙太狠,一開口,我們就有麻煩。”
張鳴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么,可是最后還是閉上了嘴巴,老老實實的按照劉修的吩咐,伸手在風裂的脖子上捏了兩下,風裂長長的呻吟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一邊咳嗽著,一邊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已經落入劉修的手中,眼角不由得抽了幾下,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一句話,只是吐出了一口血水。
風雪已經傻了,她不顧藍蘭架在她脖子上的劍,飛奔過來,撲到風裂身上,緊緊的摟著他,嘶聲叫道:“阿爸,阿爸,你怎么啦?”
“放心,死不了。”劉修笑嘻嘻的說道:“只是一時半會兒說不了話。你阿爸心太狠,連你這個乖女兒都能犧牲,我不能讓他說話,要不然我們肯定活不了。”
“你這個畜生!”風雪暴怒,起身就要去搶長劍,卻被風裂拉住了,他搖了搖頭,示意風雪這么做沒用。風雪愣了片刻,伏在風裂胸前痛哭失聲。
天神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不僅自己沒能脫身,怎么連算無遺策、戰無不勝的阿爸也被這個可惡的漢狗給抓住了。天神啊,你真是不開眼啊。
烏桓人也在用看天神的目光看劉修,張鳴看向劉修的眼神也復雜無比,他開始聽到劉修計劃的時候,都不敢相信會成功,只是因為劉修有大恩惠于他,他只有跟著他舍命一搏,沒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這個成功看起來很偶然,但是每一步都算得精確無比,只要有一個差錯,現在的局面就完全是另外一個場景了。
這一切,都歸功于劉修精確的計算和逼真的表演,別的不說,剛剛劉修在風雪面前哀求的那一幕,就讓張鳴有些分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