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巨大的轟鳴聲音中,月一曦的手掌不停,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建筑廢墟應聲而碎。
月一曦逐漸找到了竅門,還找到了樂趣,轟得不亦樂乎。
一直到夜子穆冰涼的手撫上她的眼,月一曦被蒙上了眼,于是動作微微一頓,剛想問一句你干嘛,就聽到夜子穆低沉的聲音輕輕在耳邊響起:“可以停了。”
輕輕的呼吸掃過月一曦的耳畔,有些癢。
月一曦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聽話的止住了動作,夜子穆低笑了一聲,松開了捂住她眼睛的手。
“沒事就愛動手動腳的是什么毛病哦…”月一曦小聲抱怨了一句,然后視線一轉,就看到了本該空無一物的前方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一身紅衣的女人也不知何時出現的,她就那么悄無聲息的,神色淡淡的站在那里,目光平靜的看著月一曦和夜子穆,如鮮血般紅艷的衣服襯的她臉色蒼白如鬼,再配上此處陰暗昏沉的環境,簡直就是大型鬧鬼現場,怎么看怎么滲人。
一股涼意從后背襲來,月一曦一個沒忍住,被這恐怖的場景嚇的抖了兩抖,默默的往夜子穆那靠了靠,夜子穆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默不作聲的上前兩步,隱隱把月一曦擋在了身后,靜靜的看著那位突然冒出的女鬼小姐,似乎是準備比比誰的目光灼人。
迎著夜子穆的目光,這位紅衣女鬼小姐抬了抬眼皮,神色淡淡,聲音嘶啞難聽,還有一些生澀,就好像很久沒有說過話了一樣。
她說:“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月一曦:“……繼續什么?”
“繼續毀了這座城啊,放心吧,我不會阻止你們的,要不是不得不出來,我才不出來呢。”女鬼小姐說。
月一曦:“……”
啊這,如果我所記不錯,這座城應該連著面前這位小姐的命吧?這不就相當于是在邀請別人殺了她嗎?這是不想活了的表現?!
“長安。”夜子穆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他看著面前的這位人不人鬼不鬼的紅衣女子,表情都不帶變一下的。
“是我,你們是來找我的。”長安的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夜子穆點了點頭,直接承認:“是,我們來找你去幫忙開啟一下魘獸布下的封印。”
長安沒說話,她看了看夜子穆,又看了看藏在他身后的月一曦,像是在打量著什么,她看著看著,忽的就笑了,笑容凄美,“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既然已經出現了,就由不得你不愿意。”夜子穆還是沒什么表情,聲音也沒什么起伏,但那聲音里卻透著一股子篤定,好像在說,事實就是如此你無需爭論反駁,就算爭論反駁也沒有用。
“我能問一下,你們是什么關系嗎?”長安沒有因為夜子穆這毫不客氣的一句話而生氣,也沒有去尋問他們要破魘獸封印的目的,而是如此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一句。
月一曦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看了一眼夜子穆,正巧夜子穆也在看她,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看來夜子穆也不知道這長安在抽什么風,月一曦想著,但卻不想撒謊,而且對著一只人不人鬼不鬼根本沒辦法泄露的守城者,也沒必要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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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說:“我們是戀人。”
長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倆,然后忽然嘆了口氣。
月一曦:“???”
但長安卻沒給月一曦追問的機會,直接就跳過了這一話題,她移開目光,聲音平淡:“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