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一曦為這沒有生路的幻境頭疼不已時,相同的場景也是出現在了夜子穆和歌凡的幻境里。
而與他們畫風不同的,則是小黎的幻境。
如果說月一曦等人是在血腥動作片中掙扎求生茍延殘喘,那小黎就是在文藝的悲傷片里默默吃瓜看戲了。
小黎的幻境里沒有廢魘城,也沒有魘獸,那是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小故事組成的,并不連貫的大故事。
這些小故事似乎是來自不同的人心里里最深藏的夢境,這些夢被魘獸看了后,就跟收集什么珍玩一樣,通通藏在了這里,小黎就跟一個看客似的,瀏覽著這些被深藏在旁人心中的眾多小故事。
可能是因為這些夢的主人是廢魘城的魔修,而魔修注定就不會跟大多什么美好的事情搭邊,又可能是因為魘獸的口味比較特殊,總之這里五花八門的眾多故事,只有一個共同性,那就是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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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從小因為貧窮饑荒被人拿去易子而食最后自己拼了命才偷跑出來,最終是因為活不下去了,恰逢又有點機緣,才來當了魔修的小姑娘。
什么明明是一國之皇子,尊貴至極的身份,結果因為鄰國需要擴大城池,反手把他國家給滅了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的小男孩。
天災,**,無妄之災,飛來橫禍等等等等,一個賽一個的凄慘,而小黎就靜靜的看著,她知道這個秘境里有擅長制作幻境的魘獸,配合上自己的情況,也是明白自己應該是進了什么幻境了,但她不知道該怎么出去,只好跟著這個幻境的走向準備視情況而動,結果她看著看著,就被那些故事給吸引了。
故事著實不是什么好故事,慘的讓人心肝直顫,但這些能被人藏在心底里,最后還變成了最執念的夢,劇情倒是又懸念又跌宕起伏,深深的吸引住了完全沒見過這些的小黎。
小黎看著畫面里的那些受盡了磨難的人咬著牙艱難掙扎,下意識的捏緊了衣擺,不知怎么的,她的腦海里就回響起了自己幼時的稚嫩的話語。
那個時候的她,剛經歷母親的永別和哥哥的離去,一時接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就整天在豪華的公主房里哭著喊著說不想當公主了,這句話可謂是改變了她這一生,雖然所有人都當她這是氣話,她自己確是知道,在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把自己當過公主。
那個時候的她,是那么的渴望過平凡人的生活,甚至還在沒辦法擺脫無數人伺候的情況下,一度誕生過自殺再投一次胎的念頭,甚至以至于現在,她都還從未拋棄過想當普通人的念頭。
可此時,看著眼前畫面中的這些人,這些在夾縫里都要掙扎著向生的人,小黎忽然覺得,她的那些心思與念頭,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每個人的出生都是無法選擇的,但你不能因為厭倦你的出生,就不愿意承擔自己的責任,就不對自己負責,你看這些人,他們每一個都那么的不容易,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這既是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對他們自身所承擔的那些的責任。”一個低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小黎猛的回神,下意識的擺出了防御姿態,厲喝道:“誰?誰在說話?!”
“是我。”一身紅衣的長安自一片陰影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