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光雖說要撤回狀告,但京兆尹推脫說需要時間,所以最后,父女倆還是被暫時的關押在了大牢里。
一瞧見關押自己的地方是在大牢,許文光頓時又泄氣了:“他們竟然敢隨隨便便的關押我們?你不是戚王妃嘛?”
“你要是不這么蠢,我會被關進來?”許知知輕嗤了一聲,然后就坐在那冷硬的石板上閉目養神。
許文光的氣焰完全被許知知壓制住了,甚至只要許知知瞪個眼,他都不敢直視。
于是,這牢房里,許知知跟個大佬一樣坐在那里,倒是許文光,委屈巴巴的跟個小媳婦兒一樣。
“來人啊,快來人啊,我女兒快不行了。”
就在許知知閉目養神的時候,隔壁牢房里的中年男子,聲音凄慘的喊了出來。
許文光一聽見這凄慘的喊聲,立即湊到了旁邊的鐵柱子旁,聲音很是八卦且興致勃勃的問道:“這是怎么了呀?你女兒快要死了嗎?”
正在啼哭的中年夫婦聽見許文光這很不以為意的話,夫妻倆的眼神都憤怒的瞪著許文光。可許文光偏偏察覺不到,反而是有些歆羨的道:“你們真好命啊,真羨慕你們。”為什么自己的女兒還不完蛋?
“不用羨慕,你很快也會告別這個世界的。”許知知哪里會聽不出許文光的話外音。
許文光身子一哆嗦,卻是再也不敢說話了。
但隔壁的中年夫婦顯然還在呼喊:“天殺的,你們這些官府之外,憑什么抓我們啊,我女兒都被折磨的不行了,誰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
“我們家的不是。”許文光小聲的哼哼。
許知知踹了他一腳,然后就繼續閉目養神。
“你們家女兒這是被誰欺負成這樣啊?”許文光雙手扒拉著桿子,詫異的問道,這也太慘了,瞧著那小姑娘的模樣,只怕也就十三四的樣子。
只是,這夫妻倆一個勁兒的在哭,并沒有理會許文光。
大概是他們哭的動靜太大了,沒過一會兒,就有侍衛們沖了進來,幾個官兵沖進來,朝著這年邁體弱的夫妻倆就是一頓狂踹,被婦人擁在懷里的姑娘也被踹了好幾腳。許文光原本是趴在欄桿旁看熱鬧的,沒成想也被嚇了一大跳,趕緊沒出息的縮到了許知知的身后。
“讓你們喊,讓你們喊!沒完沒了了是吧?”一個高大的侍衛朝著夫婦倆辱罵道。
“你們女兒是個什么貨色,你們自己不清楚,還有臉在這里喊冤?”
大約是這句話刺激了夫婦倆,中年女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朝著幾個侍衛就厲聲喊道:“我女兒怎么了?我女兒不過是想要幫家里減輕負擔賺點錢用,結果就被春香樓的畜生們給糟蹋了,你們京兆府,分明就是庇護春香樓……”
接下來,許知知除了痛苦的呼喊,沒有再聽見這夫妻倆發出任何一句清晰的話了,而藏在她身后的許文光,身子顯然哆嗦的更厲害了。
“戚王妃,許文光,你們的午飯到了。”也恰巧在這時候,有人帶著牢飯朝著許知知他們的牢房前走了過來。
“你不是羨慕嗎?你的最后一頓午飯來了。”許知知側頭看向嚇成刺猬的許文光,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許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