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太醫診治,服藥三日,皇后娘娘非但不見好轉,反而更加嗜睡,食欲不振。服藥前每日還能進食一些清涼冰鎮的糕點,服藥后反而進食便犯惡心。
自從皇上發現皇后身體抱恙后,便暫時免了后宮嬪妃每日去皇后宮中晨昏定省的規矩,交代宮人,悉心照顧皇后養病,閑余人等不得打擾。
太后聽聞皇后惡心犯困,心中不免疑慮:這大婚才過月余,有身孕未免也太早了些。莫不是皇上與皇后在行宮時便有了肌膚之親?可大婚那日卻有女子初夜才有的落紅啊?莫不是與她當年一般,恰巧葵水來臨?
她宣來那夜輪值的劉太醫,仔細詢問皇后病情,越問越像是懷孕之照,可劉太醫卻堅稱并未探查到喜脈的跡象。
“這就奇怪了?惡心犯困明明就是女子懷孕時會有的反應,怎么你就說沒有探到喜脈呢?”
“太后娘娘恕罪,許是微臣醫術有限,或皇后娘娘初孕不久,還探查不到肚中胎兒的脈象,也是有可能的。這女子懷胎,各種跡象都有,有的明顯,有的不明顯,所以有時大夫誤判,也是常有的事。”
“那你給皇后娘娘開的方子?”
“太后娘娘請放心,皇后娘娘鳳體高貴,微臣百般小心謹慎,開的方子用的藥,都是些滋補養身的尋常草藥,對母體和胎兒只有滋補作用,不會有什么害處。”
“既然你說有時會誤診誤判,那就讓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去皇后宮中會診,一個個給哀家仔細瞧瞧皇后是不是喜脈。”
“是,微臣遵旨。”
鳳宸宮,與平日的清靜不同,今日宮人忙碌奔波,整個太醫院的幾十名太醫,都在院中等候,待一個一個進去給皇后娘娘診脈。
榻上的葉知秋臉色蒼白,整個人更是較大婚時,瘦了一大圈,平日里本是嫣紅的唇色,只剩蒼白無澤。
“如何?”趙思灼側身坐在榻上,詢問太醫結果。
“微臣無能,皇后娘娘不見喜脈........”
“誰讓你探喜脈!”
“太后娘娘..........”
“朕讓你們看皇后娘娘的病情如何?!”趙思灼慍怒,他比誰都清楚,她不可能是喜脈。
“是是是........容臣與各位同僚商量一二,皇后娘娘的脈象確實有些古怪,劉太醫開的方子倒是沒什么問題,不知為何皇后娘娘不見好,反倒病情加重。請陛下恕罪,容微臣們討論一二,證實微臣猜想。”太醫院院使最后一個診脈,見皇上發怒,誠惶誠恐,心中已有猜想,卻不敢輕易下結論,以免失誤觸犯龍顏,身首異處。
“嗯。”趙思灼揮了揮手,算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