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某人求見神婆高人!”
這王總一到,就跪地高喊。
虔誠之心不知道有沒有,但虔誠之行卻可見一斑。
凌問煙慢慢走了出來,伸了伸懶腰:“喲,稀客稀客!路滑啊?小心點嘛,起來起來,這跪著難受。”
王總尷尬不已,只能起身:“事情已經辦妥,不知神婆有何吩咐?”
凌問煙開始練壓腿:“哦?怎么辦的?”
“劉總中飽私囊,謀殺共事者,也就是這薩克鎮的鎮長,被我看見,以巨大的代價這才制止。
奈何對方竟然用了武器,所以這才兩敗俱傷,而陳悶的財產已經如數歸還,且讓陳悶坐上了鎮長的位置。”
“哦?你可知道,當了鎮長就不能坐擁私財,你是咋想的?”凌問煙停下動作,目光犀利。
王總趕緊解釋道:“財產可變更持有人,這都由陳悶一人做主。若不做鎮長,一周后會由薩克鎮的人選舉其他人上任。”
凌問煙這才笑道:“果然是老狐貍啊!這事兒是真漂亮,反其道而行!”
“神婆謬贊,在下不敢。”王總低頭道。
“你不敢?你做的所有事都吃力不討好,你還有何不敢?”
凌問煙收了笑容,慢慢走到他跟前。
“這……我是真的不敢啊!況且,如此一舉,幫我洗脫了罪名,我感激您還來不及呢!”王總怕了,瞬間就要跪了下去。
結果凌問煙轉身就走:“我沒有什么可要求的,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王總趕緊三叩五拜后離開。
這小洋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鬼屋。
不!
是比鬼屋還嚇人的地獄!
不得不說,這王總就是老狐貍。
一方面,若是陳悶當了鎮長,財產只能在其母親名下,母親一死,財產充公,至于充公后怎么處置,也就那姓王的知道怎么辦了。
另一方面,若是陳悶不當鎮長,那也沒事,就當做了好事,討好了神婆。
但僅限于此嗎?
若是這樣想的話,那就太小看姓王的這只老狐貍了。
若陳悶不當鎮長,只當老板,看上去案子結了,所有都兩清了。
但鎮長選舉一定會出問題,哪怕不出問題,鎮長的三個女兒也會出問題!
說去說來,這王總是多方面考慮的,無論哪一個方面都有益于他。
凌問煙回去后,直接將陳悶和那三個女人拉到了一起。
“你們三人目前還持有鎮長女兒身份,都有當選鎮長的機會,而且你們被陳悶綁架幾年的事我們也會掩蓋事實,就是不知道你們三個可否愿意回家,然后參選鎮長?”
凌問煙認真提問,看看她們會如何選擇。
“我們想過了。既然我們那父親不把我們當女兒看,我們也沒必要,沒心情去趟這趟渾水。”大女兒認真回答道。
凌問煙喝了喝茶,漫不經心道:“就因為這個原因嗎?”
大女兒搖了搖頭:“比如能力不夠,比如我們姐妹三個不想再受苦或者其他,更不想因為一個破位置而分崩離析。”
凌問煙點了點頭:“很好!那……陳悶,你可有什么建議?”
大女兒一聽,趕緊插話:“陳悶已經給過我們選擇,但我們不要。”
陳悶無奈,只能繼續沉默。
“恩……看來這事是了了。以后你們三個有何打算?”凌問煙終于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