塢城，一個紛亂的工業城市。
凌問煙等人一路到的薩克鎮，其實也只是邊緣地帶而已。
塢城真正的轄區，還得深入。
這兒的天空一直都是昏暗的，以至于從老遠的薩克鎮看過來，這兒就像是天天下雨一般。
蒼穹中總是烏云壓頂，一個地方兩個天的樣子。
塢城主城城郊，陸陸續續有騎手來到。
由于這兒大部分是工廠，人多流動大，所以，也沒人會在意這些稀稀疏疏而來的人。
大多數車手到了之后，直接就丟了摩托，然后混跡工廠區的各家酒吧。
該怎么歡樂就怎么來。
看上去都像旅游的一樣。
夜幕降臨且酒過三巡，這些人大多都會走出娛樂場所，拒絕身邊那些妖嬈女子的訴求后，都會從身上拿出一小瓶東西喝下去。
本來還跌跌撞撞的，沒幾秒鐘整個人就全身哆嗦了一下，就像是才小便完了一樣。
然后就正常了，完全不像是早已經喝得爛醉的人。
深夜，一輛大貨車嗚嗚進城，停在了最外圍的工廠區。
這些人就如同被磁鐵吸引了一樣，人群中看似正常，但整體速度奇快無比。
沒多久就全都集結在貨車周圍。
其中一個壯漢摘下頭套：“就目前來看，城中神學社成員太過于分散，還請師傅定奪！”
車上，凌問煙拍了拍方向盤：“那咱們就去應聘，然后踢館！”
“這樣意圖會不會太明顯了？”
副駕駛，林媛媛并不是很認同。
“我一個人去應聘，你們急什么？你們只需要知道，等我口哨聲響起，就是收網之時。”
凌問煙一骨碌就下了車。
“你們趕緊準備，我先過去了，聽口哨行事。”
凌問煙消失在了夜色中。
劉瀟攤了攤手：“師傅這次想干啥？口哨聲那么大，影響多不好！”
劉菲兒認真道：“師傅自有自己的考慮，你別瞎猜，開始干活！
所有人，開始動起來，你們自己的裝備都在車廂，若有遺漏趕緊說！”
凌問煙慢悠悠行走在各處小巷，漫無目的般東張西望。
不少人都在嫌棄，哪怕是街邊站街的。
“你瞧瞧，這種人就該去郊外，要么啃樹皮，要么關起來自己做點手工，再不濟也可以等那些下班的人大發慈悲之心施舍她一點。”
“是呀，這進來了，不就太污染街道了嗎？”
“唉……影響市容，也就影響我們的生意了啊！我感覺……就像她走過，我就沾染了滿身污氣一樣。”
那些女人正抱怨著，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音：“怎么？難不成你們千萬男人過，就不臟了嗎？”
幾個女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轉身時，只聞神婆并無污臭，卻是滿身清香，但絕不是香水味。
等幾個女人想要說點啥的時候，凌問煙轉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一處鐵絲網裹著的大煙囪下，凌問煙抬頭看了看塔頂，然后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緊接著，鐵絲網不規律地抖動了幾下。
凌問煙笑了笑：“正是時候，不早不晚。”
剛才那些女人，她本懶得搭理的，只是覺得都是同胞，所以特意白蓮了一下混時間。
鐵絲網的微微抖動，其實就是告訴凌問煙如何進去，這是神學社的專用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