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算醒了,還好還好。”
“你……我……”
“你……不記得了?”
“這是哪里?”
“這是蔡州縣的縣城,當時你暈倒了,我只能帶你來這找大夫了。”
此刻動了一下胳膊的賀蘭疼的咬牙,身上的疼沒有心中的恐慌來的真切,賀蘭覺得就如同一聲雷在耳邊響了起來:原來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到底是賀蘭還是賀茹墨,我到底在哪?
“大夫說你已經沒有大礙了,等你醒了就好,沒想到的你這一睡就是三天。我們離家里還有一天的路程,現在走估計晚上就能趕到了。”
聽著對面男子說的話語,賀蘭卻是不知道怎么說,怎么做了,自己明明死了,在醒來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到底是自己沒死這只是一場夢還是這就是地府?
看著不說話盯著桌子發呆的賀蘭,無奈的吳清竹只能自己動手收拾東西,然后把東西先放到馬車上再回來叫賀蘭起身。反應過來打量下現在的環境起身的賀蘭發現自己的渾身都如針扎的疼。
“姑娘,還是我扶你起來吧,你傷的很是厲害,大夫說注意點休息不然會留下后遺癥的。”
賀蘭被扶著也沒能自己走動,這個身體在那名義上的舅母和舅舅的毆打下早已經遍布傷痕,每動一下就覺得骨頭要散架一般。
“姑娘,失禮了。”沒辦法的吳清竹只得彎身把背疼的沒法走路的賀蘭攔腰抱了起來。
此刻的賀蘭也沒有心思去感受男子的臂膀多么有力,因為抱著自己的時候背部會有彎曲,猛的一動就覺得骨頭要碎了。
吳清竹還是趕著之前的馬車,賀蘭就躺在馬車的中間。這輛馬車并沒有自己在電視劇上看到的馬車豪華,什么高架子,簾子遮擋之類的,這個就只是一輛車斗而已,車斗后面用木板釘著,車里放著一些行李和一個大木箱子。賀蘭要用手扶著車斗的兩邊,可能不小心就滑落到車斗后面掉落下去。
到中午的時候馬兒就停了下來吃草歇息,賀蘭也被扶下車斗靠著路邊的大樹歇息,賀蘭接過吳清竹遞過來的水袋對著吳清竹笑了笑就扭頭喝了起來。然而不喝還好,越喝越餓,肚子也就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不好意思,因為看病,我手里的銀錢全用完了,你先忍一忍,晚上就到家了。”
“嗯,謝謝,我還好。”這算是賀蘭跟吳清竹說的第一句話,吳清竹卻覺得很是歡喜,他想兩人也算是夫妻了,如若這位姑娘并不愿跟自己走,并不愿跟自己過日子自己當真是有點不知道怎么辦了。
吳清竹本來也不是那種會管閑事的人,當那日看到賀茹墨的時候就覺得這樣的女子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她應該是天上的明月,就像跌入凡間的仙子。
看著那忍耐且又無助的眼神自己就不自主的走了過去伸出了正義的手。咳咳,應該是正義。
話本里都是這么寫的,才子遇佳人落難然后出手相救,佳人便以身相許,雖然他兩跟話本上說的有點出入。不同的是別的佳人是自己以身相許,自己這是直接敲定把兩個人綁定在一起了。
此刻的賀蘭卻是想著還好當時有這個公子的出現,要是換成那個老光棍自己估計不會想太多,立馬抹脖子自殺,即使活著也不會讓她有多少留戀。
賀蘭想著既然活著那就暫時看看再說,初來這個地方還是先找個靠山跟著吧,畢竟自己還是逃犯之女,要是被別人發現,這重新感受世界的機會不就沒了。
她還在奢望著自己沒得到的親情,她想知道在這個世界自己會不會過的更好一些。
緊趕慢趕終于在晚上八點左右的樣子到了村口,此刻天已經黑透了,兩人趕著馬車走在村里也沒見到一個人。
吳清竹的家在村子的最后面,趕著馬車輕聲的到了地方就發現門口坐著一個老頭拿著煙桿抽著煙,頭還一點一點的,真怕一低頭就會倒下去睡著。
“爹,我回來了。”
“阿牛?阿牛回來了?阿牛他媽,快快,阿牛回來了!”
這時不等門口的老大爺說完話從屋里又沖出來一個婦人,看到門口的吳清竹直接就沖了過來,左右摸了摸前后看了看,發現沒有什么大礙“哇”的一聲就哭了。
“兒啊,你可回來了,不是捎信說三天前就應該回來了嗎?你咋到現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