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醞釀情緒的賀蘭,心里一堵:“對了,賀爺爺打算給你相看人家了,此刻應該就在媒婆家中了!”
賀文義臉色一苦:“你怎么不早說!”
說完這話,便往外沖去。
賀蘭以為吳清竹半夜才會回來,沒想到,天色一擦黑,吳清竹便到了家中。
一臉疑惑的看著吳清竹:“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吳清竹尷尬一笑,始終不太敢看向賀蘭。
賀蘭皺了皺眉頭,鼻子動了動:“你身上什么味道?”
吳清竹抿著嘴巴,不知道怎么開口,趕忙跑進房間去換衣服。
越想越不對勁的賀蘭趕忙跟著回了房間,她聞出來了,除了酒味還有香味。
這不就是外面脂粉鋪子里賣的香粉味?她可是聽說過,味道濃重的只有青樓女子才會用。
賀蘭上前拉住衣服脫了一半的吳清竹:“相公沒什么同我說的?”
吳清竹哭笑不得的看向自己的小娘子:“娘子,我冷,你讓我先把衣服換了行不行。”
待賀蘭的手松開后,吳清竹快速的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扔的遠遠的。
等換了身衣服,心下也是送了一口氣。
“娘子你先坐下,聽我說。”
“好呀,那你先說說身上的香味哪來的!”
賀蘭可是知道的,這個年代,青樓可是合法的。
“今日本來約好的,只是主考官突然有事,所以這場宴會便沒有辦成。其他幾個學子便商量著我們幾個小聚一番,我以為只是吃頓飯,哪里想到,他們直接把我領到一處......一處......我當時便要回來,只是其中一個拉著我,便不讓離開。”
“所以你就留下了!”
“我是不想留下的!”
“借口!”
“娘子!席間我多次要離開,他們不肯,無奈,我只能把菜假裝掉到身上,以失禮之過,這才逃了出來。”
“你確定?”
“真的,娘子你去看哪件衣服,很大一片油漬。”
“那身上的香粉味呢!你別告訴我是熏出來的!”
吳清竹臉上紅了紅:“我也是第一次進去那種地方,剛坐下,便有一個女子纏了過來,躲得晚了些賀蘭眼睛一瞪有些氣憤:“便被抱住了!”
“沒,只是被纏住了胳膊!”
賀蘭眉頭一跳一跳的,都想拎著大棍子打上門去。
“所以呢?”
“娘子別生氣,我這不是立馬找機會跑回來了嘛!”
“外袍別換了,我去廚房燒水,你先洗個澡。”
正要走出房門的賀蘭趕忙扭頭:“給我坐在凳子上!不許碰床!”
“好,辛苦娘子了。”
吳清竹洗澡的時候,賀蘭進來拿衣服,看著墻角扔著的衣服,胃里也是翻涌不斷。
吳清竹看到賀蘭皺緊的眉頭,趕忙開口道:“娘子,那身衣服不想洗便丟了吧!”
忽而,賀蘭想起,清梅曾告訴自己,吳清竹對于被陌生人觸犯是有些潔癖的,尤其是女人,又聽了這話,心里一暖。
“不用,你這身衣服是家里最貴的,丟了太可惜,我拿出去消消毒,再泡個幾天,應該就沒多大關系。”
“也行,吧,那記得在太陽底下多曬曬,用娘子做的香皂多洗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