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平日里有些壓著自己脾性的賀蘭一刻也不想忍了,扒拉來擋在自己前面的人群,沖了進去。
“柳姑娘!你這三番兩次的糾纏我相公,可還有一點作為女兒家的羞恥心?”
“我……我沒有糾纏,賀家姐姐我求求你了,以后我做牛做馬報答你!”雖然這話說的前言不搭后語,但是村里人也是聽了個明白,都知道這是求著正頭娘子讓自己進門的戲碼。
“很是不需要,早些時候,你利用你的弟弟偷偷藏了我家的手帕,非說是我相公的,結果鬧得人盡可知,還讓你父母來我家中逼婚。這事才過去不久,你又來找我相公哭哭啼啼的讓我們來救你,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那樣,我……我……賀家姐姐,咱們都是同病相憐之人,您就可憐可憐吧。”
賀蘭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了好一會兒:“還請柳姑娘自重,這句姐姐我可承受不起,你自己不自重,還牽連著我們家跟著你的名聲傳十里,每每想起,都想拎盆污穢之物潑過去!”
“姐姐,我都如此了,您還不能原諒妹妹嗎!那我再給你磕幾個頭,賠個不是。”
要說柳青青今日如此舍得下血本也是因為實在走投無路,那李家的上門提親,給出的銀錢,她后娘明顯是心動了,要是再遲一些,再怎么作鬧也是無用。
“你這話的意思是非要糾纏著我相公了?一個女孩子家,如此不守禮教,上桿子要給有家室的男人做妾,你可真是有臉面,起身,咱們一同請來,兩邊的族老說上一說,到時候看看哪個會被判了沉塘罪。”
這句話似乎嚇著了這人,死命的爭奪,就是不肯起身。
人群再次分開,漏出了村長吳鐵木的身影。
賀蘭一見這人,便松開這女人的手腕:“村長你來的正好,這女子,三番五次糾纏我相公,都不曉得是不是鬼魂附了體,才這般不要臉面!”
“不是的,不是的,真的不是這樣的!”
吳村長看著地上的女子,也是有些厭惡,這女子是不是看不得他們吳家村好,非要跳出來惡心惡心人。
“柳家姑娘,上次你們家來人鬧了一通,我們不僅沒有責備,還繼續允許你弟弟前來上學,如今,你又這樣,可一不可三的道理,明白嗎?”
柳青青聽了這話,紅著眼,自認為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向吳鐵木:“吳村長!青青也只是想……想給自己找一條活路,真的沒有想這么多,您看著我如今這般境地,就請可憐可憐我吧!”
吳鐵木見這人要下跪磕頭,趕緊往一旁讓了讓,這種禮,受了可是要折壽的。
這柳青青又扭頭看著始終不開口說話的吳清泉:“吳公子,當初您都能就不相識的賀家姐姐,怎么就不愿意拉我一把?我如此懇求你,怎么就不同意?”
吳清竹搖了搖頭:“我仔細想過,你家的祖父母,我是見過的,斷然不會做下如此糊涂的事情,”
“吳公子就是這樣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非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肯花這么大筆錢去教導自己孫子,并且家教如此好的柳言真,教養他的柳家祖父母想來也不會差點哪里去!”
柳青青看著在場所有人的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心里也只事慌的要命,接下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不甘心之下,又扭頭看著賀蘭,反正自己名聲臭大街了,不在乎這一點。
只見這人快速的站起身,對著賀蘭就要揮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