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落淚的妙兒姑娘,忽而聽到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語,眼淚瞬間停止。
忽而一咬牙,眼睛一瞪,拳頭就朝著楊懷仁臉龐飛去。
好在楊懷仁躲得及時,這一拳頭打在他的肩膀上:“呼~舒服多了!”
這安妙兒咬牙切齒的看著許久未見的男子:“你非要逼我這樣子的才心里痛快不是?”
“你明明就不是那種性子恬靜之人,非要裝的賢惠動人,自己不累嗎?”
“只要你肯娶了我,我哪里還需要這么費勁。”
“我……”
“你總說不想娶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兩個就這樣耗著,難不成我一輩子不嫁,你一輩子不娶?”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或者你想于我退了這婚約,讓我后娘把我送進尼姑庵,了卻此生?”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不知道這句話觸動了楊懷仁哪根神經,忽而便這般吼了一句。
安妙兒咬著嘴唇,看著楊懷仁:“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說出來。”
“我沒想好。”
“沒想好?還是這個借口,你都拖了三四年了,借口還是一成不變。”
“你能不能不跟我爹似得逼我!”楊懷仁忽而又大聲的嘶吼出這句話。
這話說出來,安妙兒有些反應不過來,眼睛有些出神,呆呆的開口:“你以為我想嗎?逼了你這么多年,還不是讓你一天天厭煩了我?你總說我性子過于強勢,那你怎么不想想我的難處?”
“我四歲的幼弟,我十歲的妹妹,還有一個不容我們的后娘,爹爹的冷血無情,如果我不強勢我怎么護得住他們?”
“早些年因為和你的婚約倒也是讓我不至于這么艱難,自從你在商量婚期那天說了那番話,我成了當地的笑話,在家中也是他們冷眼相待的對象,我也想問,我做錯什么了?”
忽而,安妙兒摸了摸晚間的淚水:“我這次來也是逼你的,這次出來,后事我也已經安排妥當。如果沒能帶你回去,城外十里處的河道是個好去處,我便投了進去喂了魚,也是免了你這番煩心。”
看著這場鬧劇的賀蘭與吳清竹,忽而聽了這話也是一驚,看了對方一眼,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楊懷仁神色慌亂,看著眼前這位決絕的女子,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只給你一日的考慮時間,今晚你且先歇歇吧。”
安妙兒說了這話后便站起了身,走向賀蘭后,行了一禮,開口道:“今日多有打擾,讓你們看了笑話,妙兒在此賠禮了!”
“沒事,沒事。”賀蘭看著眼前的女子,想了半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么。
“時候也不早了,妙兒便先退下了,明日恐怕還要叨擾一日。”
“妙兒姑娘只管來就成。”
這安妙兒對著賀蘭笑了笑,便領著自己的人,走出了院門。
賀蘭以為眾人會離開,沒想到這姑娘從上了馬車后,這車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等那邊沒有了動靜,吳清竹抬腿走向了楊懷仁:“還不站起來?地上涼。”
楊懷仁順著吳清竹的手勁,起身后便一直低著頭。
這種事情,吳清竹也不好多問,于是便開口道:“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