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二人并沒有在府城逗留多久,至于孩子,則是被賀蘭抱著回了穆候府。
正當二人打算去穆候府拜見,賀蘭手心被人塞了一張紙條。
一看落款人的名字,賀蘭咧嘴一笑:“相公,我們今日就回吧?”
“今日?那孩子呢?”
“名義上這個孩子已經不在了,你我也不好帶著,不妨等過段時間,讓穆青派人送回去就好。”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今日便走!”
看著賀蘭的眼神,吳清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絲毫不猶豫的拉著賀蘭離開了這里,踏上回家的征程。
坐在馬車上的賀蘭,看著京城的繁華,心里,忍不住的抽痛。
這一年,是她一個人扛著過來的。
無數次,聽著院墻外的拼殺,心里忍不住的就想,明明只是一個秀才的小娘子,怎么就成了朝堂上人人在掙搶的存在?
或許,當初沒有去府城,沒有看到那幾本證據呢?
是不是就能安心的在家里待著,相夫教子?
答案或許是否定的,如果沒有那些證據,相公不會好好的出來,他們二人還會牽累到泉哥兒的功名,這些都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馬車中,看著發呆的賀蘭,吳清竹伸手一拽就把人拽進了懷里:“想什么呢?”
“在想,你我已經和離,你我這般親近,不合禮數!”賀蘭甜甜一笑,抬頭看著有些滄桑的男子。
“你說和離便和離?把我這秀才公的臉面放在哪里?”
“哼╯^╰,反正也是按下手印了,就算你不答應,也沒辦法!秀才公,你可要快快松手,不然告你非禮!”
“嗯,那你去告吧,上了公堂,你這小婦人也還是掛著我的名號!”
“嗯?”
“咱倆,官府過了文書的,想要和離,還得去官府劃了去,不然,這輩子你的名字前面都有我的姓氏!”
“那,和離書呢?”
“有火嗎?”
“嗯?”
“我給你看火花怎么樣?”
賀蘭剛把火折子遞過去,就見吳清竹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點燃,燒了起來。
賀蘭順著火花往讓走,正好看到“和離書”三個大字。
待的火花熄滅,吳清竹又抬腳狠狠碾碎,看著剩下粉末到看不清楚一個字,這才高挑著眉毛,看著賀蘭。
無語的看著幼稚的男人,心里忍不住的還有些甜蜜。
“以后還敢不敢和離?”
“相公,奴家錯了,下次真的不敢了呢。”
吳清竹打了個機靈,:“咳咳,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賀蘭揚起笑臉,甜甜一笑。
二人行至一處村莊時,賀蘭便喊了停車,吳清竹一臉疑惑,賀蘭示意吳清竹等等。
不消片刻,就見一名夫人,披著大氅,似乎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
吳清竹略微吃驚,這女子,看著有些眼熟,再細細打量,可不就是穆夫人嗎?或者顧夫人?
說實話,吳清竹在顧府住了半年,真的是沒弄明白穆夫人同顧國舅的關系。
似乎早年就定了親,又似乎拜過堂,可是穆府似乎不認這門親事,都不讓顧家人進門。
可是顧府也沒強求,只認穆青這一個兒媳婦,這顧少爺房里,一個使喚丫頭都沒有。
正出神之際,穆青抱著孩子遮遮掩掩的,似乎在躲著什么,一上馬車便讓馬夫趕緊離開。
賀蘭先是把孩子從懷里結果,無語的看著穆青:“你這又不是偷孩子,怎么就成了這樣子?”
穆青尷尬一笑:“孩子沒偷,就是有點心虛。”
“元寶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