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相公同賀舅哥,二人似乎謀劃著什么,惹著了左相一派,緊接著,相公就讓人把我們送出京城,還說,最好不要回家。”范憐憐咬著嘴唇,盡量忍著,不敢發出聲音。
吳清竹眉毛一皺:“糊涂,當年那么大的陣仗,也只是拉下來一個左相,最后不還是又出了第二個左相?這小子怎么敢摻和這么大的事情當中。”
賀蘭緊接著臉色一沉。
雖然她不懂朝政,作為局內人,當年的事情,多少也是了解的,清泉對的不是左相,而且那身后的勢力。
這種事,弄不好,就是抄家滅族的重罪!
范憐憐一邊抹著淚,一邊開口道:“大哥,您別怪相公,他也是沒辦法,作為我爹這邊出來的人,一開始就注定,是袁將軍這邊的人,上面的要干嘛,他也沒辦法。”
吳清竹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過了后,讓他厭倦爾你我詐,沒想到,這事情,終究還是沒過的去,反而落在了清泉身上。
吳清竹急匆匆的把女眷送回家中,就要往京城趕去。
只是還沒出發,吳家村就傳來,吳爺爺病重的消息。
賀蘭二人急急忙忙的又往家里趕去。
吳爺爺也是聽說了孫子出事的消息,一時間急火上頭,直接暈了過去。
來看過的大夫表示,老太公不易再動火,恐怕有中風之兆。
吳清竹心里一痛,一時間也不敢離開老人半步。
吳爺爺是在昏迷的第三日醒來的,一睜開眼睛就叫著清竹的名字。
老人推搡著,讓吳清竹趕忙去京城把清泉帶回來。
哪知道一會兒又睡著了,再醒來,則是拽著吳清竹,不讓離開。
這轉變的態度,和神志不清的樣子,吳清竹更加不敢離開。
著急上火之下,沒過幾日,嘴上長了好幾個大燎泡。
半月過去,老人的病情終于穩定下來,吳清竹便急不可耐的裝好馬車要往京城趕去。
忽而,村中有孩子跑回來,告訴吳清竹,狗剩回來了。
吳清竹一愣,在賀蘭推了一把后才反應過來。
慌忙的撩起袍子就要往村口跑去。
狗剩見到前面的吳清竹,著急的迎了過來。
賀蘭見到這場景,嘴角一扯,心里就是一急,還記得當年,這小子只要這個樣子,準沒好事,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有所改變。
“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來了!清泉呢!”
狗剩這小子,嘴角一扯,看著幾年沒見的大哥,立馬跪下嗑了個頭:“大哥,喜事,咱家大喜事。”
吳清竹一愣,一時間有些糊涂。
“老爺升官了,正四品郎中,別人一輩子求不來的喜嘞!”
吳清竹還是有些發暈,這本來是要命的事,怎么就突然變成了喜事。
“京城中,清泉這邊,贏了?”
“贏了!老王爺抄家關押,查出來一對銀子,咱們國朝又是富裕的一年!”
吳清竹眼皮一跳,破有點不可思議。
趕忙拉著狗剩去書房了解細節。
一旁發暈的還有吳父吳母,自家兒子正五品,那都是祖墳冒青煙,突然又省了一級,那得多大的官!是不是天天就能見到皇上了啊!
在床上的吳爺爺聽到這個消息,打了個嗝,咯噔一下就自己坐起身,精神煥發的樣子絲毫不像剛生過一場大病的樣子。
吳家村的人得知這個消息,簡直就是樂瘋了,不等吳爺爺發話,立馬自覺的組織了祭奠祖宗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