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培盛這么一打岔,胤禛雖然還是生氣,但是也就不再繼續盯著那份卷宗看下去了。
越老越氣人。
下午,胤禛跟往常一樣去辦差,不過效率上就差了那么一點。
胤禛晚上就開始想,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劉紹逸既然能被阿爾哈圖和舒穆祿氏看重,想來本身條件不會差,若是再讓兩人這般長久相處下去,胤禛真怕佟橙兒被人給拐跑了。
這可不行,他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碰的女子,她若是被拐跑,他的毛病若是一直好不了,豈不是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
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劉紹逸無官身,而且住在佟府,要怎么絕了他的想法,胤禛哪怕是皇子阿哥,但也需要仔細斟酌一番才行。
就在胤禛想著如今讓劉紹逸跟佟橙兒避免接觸的同時,富察氏要生了。
富察氏頭一胎,足足生了一夜才生下一個小阿哥,母子均安。
佟府上上下下又都熱鬧了一番,這可是大喜事。
大辦了洗三禮,有大辦了滿月禮,這股子熱鬧緊才消下去。
兒媳婦生了,身邊又跟著成群的奶嬤嬤伺候著,舒穆祿氏倒是有了空閑時間,她瞧著劉紹逸的做派,覺得他不錯,于是打算再跟女兒再談談。
于是佟橙兒在一次請安后便被留了下來。
“額娘,有什么您說吧!我聽著。”
舒穆祿氏笑著說:“聽你這話,莫非知道我要說什么?”
佟橙兒搖頭:“我可沒那個能耐做額娘肚子里的蛔蟲,您是女兒的額娘,您說什么我自然得聽著不是,女兒是不是乖巧懂事聽話孝順……”
舒穆祿氏趕緊打斷她,笑著說:“好了,還把自己給夸上了,把你給能耐壞了。”
“沒有,沒有,是額娘能耐,額娘能耐。”
“行了,說點正事,明年就要選秀了,你的規矩學的將就能看,但是肯定不會被留牌子,劉紹逸那孩子我瞧著自從江南回來后對你越發好了,額娘再問你一遍,你是怎么想的。”
佟橙兒聽著覺得頭又開始疼起來了。
“額娘,他對女兒就跟對妹妹一樣,額娘怕是想多了。”
舒穆祿氏瞥了她一眼,道:“額娘是過來人,能不知道什么是兄妹情?什么是男女之情?”
佟橙兒道:“女兒沒去想這事。”
舒穆祿氏“哎呦”了一聲,然后道:“你怎么能不去想呢!我都快愁死了,你說你,但凡你要是能勤快點,額娘都不至于愁成這樣。”
佟橙兒聞言,眼中閃過狡黠,然后她表頗有些失落地問:“額娘,女兒真的很讓您發愁嗎?”
舒穆祿氏想說,可不就是發愁不是。
可看到女兒的模樣她心軟了:“其實也沒那么愁,額娘就是想你能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嫁了,不至于讓你受委屈。”
舒穆祿氏又接著勸說道:“你也知道劉紹逸在家里住了幾年,這幾年額娘打眼瞧著,他是個能出息的,日后有府里幫襯著,你的日子不會過差了去,再者,嫁給他,定然讓他不敢欺負了你去,你性子懶,額娘就想著能讓你留在額娘能看的著的地方。”
佟橙兒聞言,底下頭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