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心情也頗為復雜。
“兒臣謝皇阿瑪。”
懷孕一事確實讓胤禛和佟橙兒都有些措手不及,算起來佟橙兒三十左右的年紀在大清已經是高齡產婦了。
這邊佟橙兒懷孕了,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哪怕胤禛這些年潔身自好,出了佟橙兒再無旁人,可佟橙兒到底年紀不小了。
古代女子“花期”總是很短,二八年華是最好的時候,二十出頭是最盛的時候,約摸過了二十五往后便會被人說是“人老珠黃”。
男子則不同,三十也好,四十也罷,只要有能耐,有權勢,那便都是好年紀。
三十而立,胤禛剛過這個年紀沒幾年,如今受康熙看重,他做事穩重,樣貌英俊,雖然臉冷了些,但是在外人看來,他仍舊是一個值得攀托的對象。
未來鐵板釘釘的帝王,哪怕是給他做妾將來要是能生得一兒半女,未來也可榮耀家族門楣。
這不,臨近選秀,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托關系走后宮關系的,希望后宮妃嬪能在康熙跟前說幾句自家女兒,也有托關系到宗室老福晉哪里的,畢竟這些老福晉能跟太后說上話。
讓她跟康熙說說也是個法子。
甚至于還有些腦子不太好使的竟求了佟橙兒娘家的路子,可把佟橙兒的額娘阿瑪等人都給奇怪了。
“這都是什么人,雍親王和橙兒小日子過得好好的,偏偏這些人不安生,也不知哪里來的臉竟敢求到我跟前來了,難不成她們還以為我會安排外人給女婿做小不成,腦子進水也不是這么個進法……”
舒穆祿氏越說越氣,一旁的阿爾哈圖聞言趕緊安慰道:“福晉別生氣了,你也知道她們腦子不好使,跟她們計較,氣壞了身子還德自己受著,不值當。”
舒穆祿氏嘆了口氣:“我如何不知道不值當,可你瞧瞧那些人怎么說,橙兒懷孕怎么了,懷孕了夫君就必須要納妾了,虧一個個還是家中的正頭夫人福晉的,也不知道怎么有臉說出來的,忒氣人了。”
阿爾哈圖趕緊安撫:“都是些跳梁小丑,福晉何必記懷。”
“今年是選秀年,也不知道宮里萬歲爺是個什么章程,雖有活佛之言,但是皇家之事,真是說不準。”
阿爾哈圖也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情況。
“橙兒這會子在養胎,她的身子最重要,雍親王之事聽天由命吧!”
真要來了,他們就算想擋也擋不住,這些年京城誰不說女兒有福氣。
他也希望雍親王一輩子不要變,可是難啊!
他還是好生叮囑兒孫上進,只要他們繁榮昌盛,那女兒便有后盾可靠。
“老爺說的什么話,我能不知道女兒養胎要緊嗎?”
對于外面是是非非佟橙兒不知道,她這胎雖然不至于吃什么吐什么,但是也有些累。
“到底是不比起以前了,稍微動動都覺得疲累的很。”
胤禛道:“這事怪我。”
要不是他太過放肆,也不至于讓她再受這苦楚。
聞言佟橙兒笑笑,懷孕不易是真的,但是這人體貼入微她也很是受用,倒是不覺得有多難受。
人之所以覺得苦楚,更多是不被理解的委屈,身體上的總比不過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