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謀被幾個年輕力壯的學徒緊緊按住,在郎中的指揮下矯正錯位的骨頭,又用竹板緊緊固定住。
一路上忍痛的于謀這時候是如何都忍不住了,慘叫聲讓堂外等著看病的百姓都有些驚疑不定。
“回去之后莫要碰水,莫要輕易一動,免得移位,這藥水要經常涂撒,以免有熱毒,傷筋動骨一百天,就這么好好地養著吧。”
郎中對歐陽辯吩咐道。
郎中也是個有眼色的人,這一進來歐陽辯當仁不讓的姿態,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個主事人,雖然年紀小了點,但這種篤定的神情卻是做不了假的。
歐陽辯微笑的聽完,點了點頭:“好的,謝謝郎中。”
碧珠結了醫藥費,車夫和學徒一起將于謀又搬回車上。
“還不知道恩人怎么稱呼呢?”
于謀的臉色略有些蒼白,但已經好了許多了。
歐陽辯笑道:“我叫歐陽辯,家父歐陽修,看您是讀書人,應該有聽說過?”
于謀又驚又喜:“原來是明月幾時有,歐陽學士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歐陽公子你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貫耳的!”
歐陽辯笑著搖頭:“無非就是一曲詞而已,哪有什么大名。”
于謀嚴肅道:“我指的可不是一首詞,我看過您的《國富論》一書,其中論述著實奧妙精神,令人茅塞頓開,我對寫出這本書的作者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歐陽辯倒是有些驚訝:“于先生是哪里人,聽口音應當不是京畿附近人士。”
于謀趕緊介紹道:“說來慚愧,于某的確不是附近的人士,我從會稽而來,也算是個讀書人,不過屢試不第,著實不好意思在當個蛀蟲了。
想著來汴京看看有什么門路謀生,沒想到還沒有進入汴京,就遭此橫禍!”
于謀唏噓不已。
嘖嘖,這運氣也忒差了些。
歐陽辯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這樣啊,那于先生先跟我回去吧,別的先不說,把腿養好再說吧,不然拖著一條斷腿,流落到街上去,這種天氣,不出三天就得凍死……”
說到這里,歐陽辯突然想起后世的一個段子。
【北京和深圳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深圳創業失敗了,還能夠睡公園,深圳境內有1000多個公園,全年都很暖和,不用擔心凍著,北京的話,就……怪不得深圳企業做得好!】
歐陽辯忍不住撲哧一笑。
于謀:“……”
歐陽辯趕緊解釋道:“于先生莫要誤會,我是想起了其他的事情,并非嘲笑于你。”
于謀能怎么樣。
歐陽辯帶著于謀來到他自己的院子,院里面現在已經有不少的人。
雖然這里需要服侍的人只有一個歐陽辯,但院子甚大,而每日里來訪的人不少,這里已經算是一個公司了。
門房、車夫、倉管、搞衛生的、后廚的、歐陽辯個人的會計人員,現在都要來這里上班的,方便歐陽辯隨時需要。
畢竟歐陽辯現在要管理的資產可是幾十上百萬貫,下一輪擴張的時候,甚至要超過上千萬貫。
上千萬貫是什么概念,相當于后世接近百億的資產的規模,所以這個服務人員的規模還真不算大。
而安全的問題也要開始納入計劃之中了。
歐陽辯已經開始在計劃找一些安保人員了,如今的資產越來越多,他得防止有人覬覦。
這個規模不算大,但于謀卻被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