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奇道:“這是怎么啦?”
歐陽辯急道:“今日去看榜,沒想到被捉來了,世伯在這里,應該認識這家的主人,麻煩世伯告訴他們,我還是個孩子啊!”
富弼嘿嘿一笑:“你再仔細看看。”
歐陽辯一愣,仔細一看,哦豁,這不是富弼的府上嘛!
明白了,明白了,是這老貨的主意!
看到歐陽辯的眼神,富弼擺擺手:“誤會誤會,我是讓管家多搶幾個進士,沒想到把你給搶來了。”
歐陽辯見富弼并沒有強迫的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氣。
管家急道:“老爺……”
富弼擺擺手笑道:“你不用多說,去請一下歐陽老爺吧。”
管家喜道:“得令!”
回頭一溜煙跑了。
歐陽辯頓時警惕起來:“世伯,請我父親做什么?”
富弼笑瞇瞇道:“既然是在榜下捉到的你,自然不能白白送你回家,來都來了,當然是要商議一下婚事的事情啊。”
歐陽辯又急又怒:“怎么叫白白送我回家,你這是拐賣人口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都沒有,怎么可以這般草率!”
富弼捋胡須笑道:“當然不能那么草率,這不是請了你父親過來商討婚事么,至于媒妁之言,哼,咱大宋朝的榜下捉婿,金榜就是最好的媒妁之言!”
歐陽辯道:“我還不到十一歲,哪里能夠成婚,你女兒怕是要出閣了吧,比我大可不成。”
富弼笑道:“不著急不著急,你知道老夫有多少個女兒么?”
歐陽辯愣了愣道:“幾個?”
富弼伸出一只手,只是曲上了大拇指,笑道:“沒多少,就四個而已,從十五歲到七歲,應有盡有,賢婿看看是喜歡女大三抱金磚還是喜歡**可人的,都可以的。”
歐陽辯倒吸一口氣,無恥匹夫,看起來好像是個龜公啊!
可說破了天,我也還是個孩子啊!
歐陽辯拉住了富弼,從年齡說到了學業,從學業說到了兄弟結婚順序,又說了自己胸無大志的事實,就是為了向富弼說明自己著實爛泥一灘不值得投資。
富弼只是笑著,招呼歐陽辯喝茶吃點糕點,又叫了他的夫人出來看歐陽辯。
富弼的夫人就是晏殊的女兒,看到歐陽辯的時候可滿意了,歐陽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她的師侄,因為晏殊是歐陽修的老師嘛。
晏氏看歐陽辯,越看越喜歡,到了后面幾乎是眉笑眼開,口必稱賢婿,然后滔滔不絕的說起自家女兒們的優秀,什么知書達理啊,性格賢淑啊,打理家務女工什么的無一不精無一不曉啊。
這些其實都是虛的,倒是晏氏說的一點是——女兒們長相都極類自己。
欸?
像晏氏啊?
晏氏雖然已經生了好幾個孩子,但身姿依然綽約,關鍵是五官清秀,自有一股溫婉氣質,如果她的女兒當真像她,倒不是不可以……欸,不對,我還是個孩子啊!
歐陽修不急不緩地趕來,到來之后也不著急,笑瞇瞇地和富弼聊一聊政事,聊一聊茶葉,反正對歐陽辯被捉來一事不聞不問。
歐陽辯:……
富弼也不著急,淡定自若的陪著歐陽修東拉西扯,反正沒有半點羞愧的意思。
所以,將我捉來一事,這事就這么不重要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