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正六品。
……
隨著時間推移,官職越來越高。
歐陽辯和歐陽修都來到了門口。
“翰林學士王安石王學士到!”
楊清精神一震,這位是老板的老師,現在已經是翰林學士了,估計過幾年就要上相位。
“左諫議大夫范純仁范大人到!”
楊清趕緊伸直脖子,這位可是范文正公的兒子呢,瞧一瞧是什么模樣。
“翰林學士司馬光司馬大人到!”
楊清有些吃驚,他聽聞老板和司馬光最近似乎有些不和睦,怎么他也來了。
……
又有一些什么秘書省監、光祿卿、殿中省監之類的官階報名,楊清就不太認得人了。
不過接下來的名字他卻如雷貫耳。
“文相公到!
“曾相公到!
“趙相公!”
“富相公到!”
“張相公到!”
……
全場頓時轟動起來,里面的官員紛紛站了起來,朝著入口處拱手打招呼。
楊清感覺自己的臉有些麻了。
自家的老板面子也太大了吧,這二府三司諫院御史臺的長貳官都來了,皇室一般皇子結婚都沒有這個待遇,估計得是太子成婚才有這陣仗吧?
楊清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為什么當年姜汝成告訴他這是個天大的造化,勸他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否則一定會遺憾終生。
當時自己還覺得姜汝成夸張了,父親是大官,那兒子就一定有出息了?
也不看看,當年的晏殊相公,位極人臣,可他一死,他的兒子晏幾道這些年不也過得很磕磣么?
那時候的歐陽修也不過是個學士而已,還沒有當上相公了,可即便是當上了相公,那也不意味著歐陽辯就大出息了。
楊清不由得暗暗慶幸,幸好當時因為兒子要靠科舉,有借助歐陽辯的意思,否則當時他還不想來呢。
現在看來,當時的決定真的是太正確了。
姜汝成用手肘頂了頂楊清:“你是不是認為這些人只是沖著老歐陽大人的面子來的?”
楊清詫異道:“難道不是?”
姜汝成呵呵一笑:“是,但不全是,一般來說,相公們一般不會直接出席,一般派個兒孫過來就好了,但今日他們都來了。
他們看中的其實是老板的前程,二十歲的年紀,就做到了知制誥,和當今圣上更是昔日的同窗。
現在圣上與老板的關系這么密切,他們都看在眼里呢。
他們自己倒是沒有什么,位極人臣了嘛,但他們卻是想著給自己的兒孫找個奧援。
咱們老板這么年輕,圣上也這么年輕,以后幾十年,恐怕都得看著咱們老板呢。”
楊清點點頭。
是了,這些老頭子一個個口上說著為國為民,但該為自己兒孫爭取的,一個個都不落下。
不過也正常,朝廷也不忌諱這些,甚至仁宗時候的蔭官更是歷代頂峰,導致后面連大臣們都有些不滿了。
大宋皇帝都想要拉攏朝臣的嘛。
理解歸理解,但楊清依然非常震撼,也堅定了一定要緊跟歐陽辯的腳步。
旁邊的張福圖已經有些嚇傻了。
楊清畢竟算是見過世面的,也在體制內混過,但張福圖不過是個工廠主,說不好聽點,就是個鄉下的手藝人。
后來手藝被歐陽辯看重,其實做的還是專業的東西,他的本質里面還是一個工人而已,哪里見過這么大的場面。